-沈清宜鄭重道:“那人長得什麼樣?你看清楚了嗎?”
陸彩晴點了點頭,正要描述,沈清宜又開口道:“你等會!”
說著加快了腳步朝家走去。
兩人到了家,沈清宜讓陸彩晴先去休息,自己去給安安洗完澡,才將陸彩晴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拿出紙和筆,“你儘量描述得清楚一點,我把他畫下來,明天去找老闆,一起去公安局報警。”
“會不會很麻煩?”陸彩晴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想麻煩沈清宜。
“沒有什麼麻煩的,我懷疑這人是故意的,他說布染壞了其它衣服,但又沒帶被染壞的的衣服作為證據,反而帶了扳手直接動手,這不是早有準備?”沈清宜一臉的嚴肅。
陸彩晴也委屈得厲害,“那我說!”
她將那男人的模樣,描述得儘量詳細,從臉型,五官再到身型年紀,還有穿著。
沈清宜問什麼,她答什麼。
“好了,你去大廳裡陪著安安看電視,我畫好再叫你確認,不對的地方再進行修改。”
陸彩晴從來沒見過沈清宜畫的畫,隻聽她說在給人做設計,雖然覺得很玄乎,但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去了客廳。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沈清宜的房門被打開,“彩晴,過來看看。”
當沈清宜把手上的畫給陸彩晴看時,陸彩晴簡直驚呆了,震驚得好久說不出話來,怎麼有人可以根據描述畫得這麼像,隻是身高看不出來,還有胖瘦有點出入,因為這兩樣她也描述不準確。
她激動的說道:“就是這男人。”
沈清宜點了點頭,“那,明天早上你别做飯了,我來做,你將就著吃。”
她的手藝比起陸家兄妹確實差遠了。
“那辛苦二嫂了。”
“去睡吧!”沈清宜說完,又喊來安安。
陸彩晴回到房間時想哭,她從小到大在外面受了欺負,錢桂花不但不會關心,還會變本加厲的罵她,“怎麼人家就偏打你,不打别人?”
陸鐵生基本不聞不問,大哥隻做自己的事,陸凡也天天捱罵。
陸硯同樣很少管她的,因為他自顧不暇,每天乾不完的活,話也少,很少交流。
她甚至都習慣了,沒想到共同生活不到半個月的嫂嫂對她這麼認真。
好久好久她都睡不著,被打被罵她都不會哭,但現在她哭濕了半個枕頭。
陸彩晴,你真沒出息,她小聲的罵了一句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宜就起來煮麪了,還放了雞蛋,安安吃得直皺眉。
沈清宜笑著看兒子,“你這嘴果然被養叼了。”
吃過早飯,沈清宜看了看陸彩晴的胳膊,果然還沒有好,拿了十塊錢給她,“現在衛生院的門沒開,等會你拿著錢過去打針,多的錢找回來。”
昨天陸彩晴付藥費的樣子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那臉色比塗藥膏時還要難受。
“不......不用,我有錢!”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沈清宜語氣重了一些,將錢放在她的面前,牽著安安就出門了。
陸彩晴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