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言嘴巴賤賤的道:“誒呀,本國師這麼高深的計謀,都被陸小姐看出來了,佩服佩服。”
“你……”
“雖說陸小姐平日挺討嫌的,但她說的也沒錯,本國師與護國侯的確都是京城享慣福的,還素來的詭計多端,在軍中更沒什麼見識,既然如此,那我與護國侯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君不言轉身就走。
鳳羋月如今與他一派,自然也是跟從。
陸元兒見此笑道:“算你們識相。”
他們幾個人之前就商量過了,這次戰爭,隻要不讓君不言和鳳羋月接觸戰場,阻止他們立功的機會,他們便翻不出花樣。
剩下的,他們隻管立功,等回了京城再收拾他們不遲。
而這個計謀,還是林青給她出的,因為她害怕鳳羋月再次像京城那般,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
那樣他們夫婦隻會更加沒有機會,她絕不準許。
卻見一旁的燕大元帥,表情有些不悅的道:“本帥與長公主還有幾位侯爺都在,這營帳裡,何時你陸元兒你一人說的算了?既然你說的算,那這仗,你一個人去打吧,興許你一人,便可橫掃敵國千軍,立下不世戰功,到時候我等老東西還要求陸小姐賞臉呢。”
此言一出。
但是君不言和鳳羋月已經走遠,根本沒聽到。
長公主也是面色不悅,“元兒,你僭越了,還不快跪下給元帥賠罪。”
陸元兒才知自己因一味出氣,失了身份,趕忙道:“燕伯伯,都怪元兒心直口快,您就别生氣了,此刻敵軍正在叫陣,咱們還是儘快想法子迎敵吧。”
“那你可知如今戰況如何?”燕大元帥嚴肅的問。
陸元兒猶豫了一下,她的確不太清楚,隻硬著頭皮模糊的道:“敵軍素來狡詐,且戰術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實在可惡,但我周朝將士也不是貪生怕死之流,必然全力以赴,打的他們屁股尿流。”
“沒錯。”
“打的他們屁股尿流。”
身後,林青,梁北鈺他們,也跟著附和叫好,彷彿不世的功勞就在眼前,隻等著他們衝殺出去立功呢。
但是他們馬上感覺到氣氛的不對,所有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就聽燕大元帥身邊的一箇中年人,正是燕侯世子,燕北,冷笑道:“除了這嘴上功夫,你們就沒點别的嗎?第一天上戰場嗎?還是第一天做玄術師,將士英勇是一方面,但術法也是一方面,我的將士可以死,但必須死的有價值,此番戰局明顯敵國以術法壓迫,但周朝軍中的玄術師,都是過去的老打法,一時根本尋不到突破的點,大元帥聽聞京城鳳家後人現世,特請陛下讓鳳家後人前來支援,你們倒好,三言兩語把人家給氣走了。”
這話,燕北說的頗為氣憤。
之前的幾場戰役,周朝處處吃癟,眼看將士們成片成片倒在他的面前,他這做將軍的卻無能為力,那心仿若刀割一般的難受。
他起先也不相信所謂的鳳家後人,一個做了三年閨中婦人的少女,能幫助他們打仗。
但想到死難的將士同僚兄弟們,燕北願意相信一次。
這時外面的戰鼓聲,和號角聲越來越急促了。
燕北一急,道:“陸元兒。”
“末將在。”
陸元兒此刻已經被說的汗流浹背,後悔不該衝動。
“你去親自把護國侯和國師大人請回來,共商對敵大計。”
“我不去。”
陸元兒臉色一變,讓她去低頭請鳳羋月,打死她也不願意去,然後目光就求助似的看向了宣城長公主,“母親,女兒知道錯了。”
宣城長公主無奈一歎:“我去吧,想來護國侯還是願意給我這個面子的。”
“可如果最後證明,他們兩個人也毫無辦法呢?”陸元兒很不服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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