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下頜被捏住。
沈時瑾笑著垂眸看她,“放心,我不會亂來,我在……等你亂來。”
他鬆開薑初羽,雙腿擱在桌上,靠著沙發仰面道:“溫淺能不能拿到那塊地,看你誠意。”
薑初羽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她不明白。
沈時瑾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和她談戀愛的時候純情黏人,訂了婚就性情大變,流連於女人花叢中,再也不把别人的真心當回事。
薑初羽紅唇微啟:“白芷然就在樓下,你做這樣的事,不覺得對不起她?”
沈時瑾挑眉:“你又錯了,是你做,我什麼也不會做。”
“……”
薑初羽心底沉了沉,很想給沈時瑾一巴掌。
她可以低頭求沈時瑾,但做不到勾搭别人的男朋友。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項刻晴那種插足别人家庭的做派。
沈時瑾逼著她做這種事,還把責任甩得乾淨。
薑初羽氣得甩手就走,兩步以後又停下來。
樓下是焦急等待的好友,她不知道怎樣面對溫淺那雙通紅的眼睛。
薑初羽閉了閉眼,回身走到沈時瑾面前,眼底沒有溫度。
沈時瑾頓了頓,還沒來得及開口,衣領便被一雙白玉般的手揪住。
薑初羽跪在他的腿間,揪著他的衣領低頭,主動貼向他冰涼的薄唇。
沈時瑾怔住,眼底有細碎的光芒在閃動。
他呼吸加重,扣住薑初羽的腰,長腿收起,將她整個抱進懷裡。
薑初羽為了穩住身形,隻能坐在他腿上。
男人滿懷的鬆木香撲面而來,糾纏得太緊,她呼吸不暢,不一會兒臉就憋紅了。
直到門外傳來異樣的響動,薑初羽如受驚的鳥兒從沈時瑾身上起來。
門口,一抹粉色迅速消失。
是白芷然。
薑初羽的心重重墜了下來。
她回身,紅唇嬌豔帶著些許水光。
沈時瑾神色玩味,正要開口,迎面就是一個巴掌落下來。
啪!
薑初羽甩了甩髮麻的手,怨沈時瑾把她逼到這個份上,也怨自己的所作所為傷害到小姑娘。
她冷冷道:“把溫淺的地還給她。”
說罷,走的頭也不回。
樓下白芷然已經不見蹤影。
薑初羽的心一直提著,拿出手機給她發訊息。
“對不起,白小姐,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釋,你現在在哪裡?”
對方五分鐘過後也沒有回覆。
薑初羽心急如焚時,溫淺一改低落焦急的神色,笑著跑過來抱住她。
“羽羽!剛才我爸打電話過來,說燕京聯絡他簽購買合同了,謝謝寶貝,你真厲害!”
薑初羽勉強笑笑,“那就好。”
還算沈時瑾有點良心。
她頭疼地揉揉額頭,尋不到白芷然,隻能先去給老夫人送壽辰禮。
雖隻是五十萬的蘭畫,但老夫人向來喜歡百合蘭草,拿到禮物便愛不釋手,連一堆更值錢的禮物都不看了。
周圍幾個夫人看在眼裡,心裡和明鏡似的。
“你瞧瞧,任憑外頭怎麼議論,人家薑初羽精明著呢,知道隻要討好老夫人,便能在榕城立足。”
“可我就納悶了,沈老夫人為何這麼大度?當年薑初羽逃婚,她心裡就沒有疙瘩?孝順懂事又討喜的千金多了去了,她薑初羽哪裡比别人好?”
“誰知道呢,老夫人的心思誰也猜不透。”
那些話鑽進薑初羽的耳朵裡。
她陪著老夫人喝茶,神色不變,心裡一直想著怎麼和白芷然解釋。
沈老夫人看出她心情不佳,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立刻把幾位夫人招呼走,“幾位來廳裡嚐嚐茶點吧,老夫人特地備著的。”
薑初羽回過神,被老夫人抓住了手。
老夫人緊盯著她,笑問:“羽羽,你剛才是不是和時瑾待在一起?”
薑初羽愣了愣,“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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