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陰沉的天空,刹那間變得昏暗起來,彷彿千鈞重的陰雲從天而降,要砸落地面。
我抬頭一看,隻見一層黑雲,將整座宅子完全籠罩,那些被捲上空中的紙紮人,碰到那些陰雲之後,刺啦一聲,眨眼間化作碎片。
白娘娘直接動用手段,將整座宅子給封鎖了。
除非比她強大,否則絕對沒人能強闖出去。
就這些紙紮人的實力,給它們一百年,也别想突破出去。
我看向白娘娘,一臉驚訝。
這孃兒們這一手,厲害啊。
白娘娘注意到我的眼神,驕傲的挺起胸膛,衝我一陣擠眉弄眼。
我一邊戒備著邊上正在情緒低落,絮絮叨叨的證婚紙紮人,一邊衝她說道:“你注意著點,要是有紙紮人闖出去,直接追上去!”
白娘娘一臉不滿:“你是不相信娘娘我的能耐嗎?”
我連忙解釋說:“我懷疑操控這一切的傢夥就躲在其中,要是能突破你的封鎖,絕對是這個人!”
白娘娘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後眉頭再次皺緊,俏臉含煞:“吹吹吹,吹個屁的吹。娘娘我隻是不成親了,不是死了,給我停下!”
一聲大吼,令悲傷的嗩呐聲消停下來。
我扭頭一看,庭院的角落裡,那些負責敲鑼打鼓吹嗩呐的紙紮人,此刻縮成一堆,恨不能找條縫躲進去。
白娘娘滿意一笑,繼而朝那證婚的紙紮人走去。
她捋起袖子,大搖大擺,宛如一個惡霸。
“小東西,竟敢戲耍娘娘,今天我非拆了你,拿你這隻小鬼點燈!”
說著,她一把將那證婚的紙紮人提溜起來。
這一次,證婚的紙紮人沒有躲閃,更沒有反抗。
它語氣憤怒,一臉委屈的衝著白娘娘喊道:“吉時過了,你嫁不出去了!你沒人要了!”
白娘娘先是一愣,繼而面色陰沉下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好看的五官逐漸扭曲。
雖然本體是一條長蟲,可她終究化了形,還是外貌如此豔麗的一個女人。
此刻被一個紙紮人指著鼻子這樣說,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嗬嗬嗬,娘娘我天生麗質,會沒人要?”
她掄起巴掌,哐哐就往紙紮人的腦袋上拍,一邊打一邊說:“給我改口,說點好聽的,快點!”
那紙紮人被她揍得七葷八素,腦袋跟鐘擺一樣晃盪,卻還在嘴硬:“你嫁不出去了,你嫁不出去了!”
白娘娘氣得毛都快炸起來了,另一隻手抓住證婚紙紮人胸口的糊紙,咬牙切齒的喊道:“娘娘我今天非拆了你不可!”
眼瞅著她就要動手,原本不甚在意的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像是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將要發生。
我連忙將白娘孃的手抓住:“等等!”
“乾嘛?”白娘娘一臉不滿的衝我喊道。
這會兒我可不敢跟這瘋孃兒們對著乾,順著她的性子安撫說:“你忘了,你早就是我媳婦兒了,它說這些屁話,你跟它計較什麼?”
“它不止罵了你,還把我給罵上了,你鬆手,讓我來。”
白娘娘想了想,頓時眉開眼笑,多雲轉晴。
她嘴裡哼唧一聲,也不再跟這證婚的紙紮人較勁,將其交給了我。
我隨手一招,紮在裡邊牆上的剝皮刀飛回我的手裡。
白娘娘看到這一幕,驚得張大了嘴巴:“馭物之法,你什麼時候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