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隻能回身,裝著剛看見趙曄翰,連忙躬身,“原來是五皇子,見過五皇子!”
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惶恐的粗鄙婦人見到達官貴人時的樣子。
趙曄翰不著痕跡的掩飾下心中的嫌棄,面上帶著溫和笑意,說道:“我身著便裝,不必多禮。”
“是。”沈婉道。
“我聽聞趙大公子之前中毒昏迷,現在終於醒了,父皇十分擔心趙大公子的情況,不知趙大公子恢複的如何?”趙曄翰隨口問道。
“他恢複的尚可,畢竟之前腿疾未愈,如今又中毒,身子弱的很。”沈婉回答的中規中矩。
“既然正在恢複,想必父皇就會放心了。我還有事,告辭。”趙曄翰淡淡點頭,走出了藥鋪。
走出去之前,他朝著身側的護衛使了個眼色。
護衛會意,留了下來。
沈婉巴不得趙曄翰趕緊走,她好安心的挑選藥材。
結果剛看了幾眼,趙曄翰身邊的護衛忽然過來,神色倨傲道:“趙大夫人這是給趙大公子買藥吧,看來趙大夫人對趙大公子不錯。不過,等趙大公子身子好了之後,趙大公子的正妻之位就該讓出來了。”
“你胡說些什麼!”翠竹一聽就不高興了,立刻站出來反駁。
沈婉攔了一下,看向那名護衛,“這話是五皇子的意思?”
護衛撇嘴,“你區區一個康王府的夫人,還不值得殿下親自開口。我隻是看你可憐,提醒你一句。以葛將軍的身份,嫁給趙大公子絕不可能為妾。到時你要麼離開康王府,要麼留下做妾!”
沈婉看著護衛的神情,似乎在等她回答什麼,頓時就明白對方是在套她的話。
“這是康王府的家事,不勞你費心。”沈婉冷冷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安心挑選藥材去了。
護衛見狀,頓時惱怒,一個區區康王府的夫人,也敢不理會他?
他可是五皇子的人!
但是沒辦法,他隻能走了。
回到馬車旁,他低聲道:“殿下。”
“她怎麼說?”裡面傳出趙曄翰的聲音。
“她沒說什麼,隻說那是康王府的家事,不讓卑職多說。”
“你提及葛將軍時,她的態度如何?”
“不喜不怒,彷彿完全不在乎葛將軍,也許葛將軍對趙大公子無意吧,趙大夫人才會如此態度。”護衛猜測道。
“不得妄議葛將軍。”趙曄翰忽然沉聲道。
“卑職知錯,殿下恕罪!”
“下不為例,回府吧。”趙曄翰的聲音頓了頓,吩咐道。
“是。”
馬車內,趙曄翰目光無比深沉。
這段時間,葛勝君除了待在鎮北將軍府,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康王府。
葛勝君的意中人卻不是趙霆宴,難道是趙君澤那個不學無術的傢夥?
他數次去鎮北將軍府,葛勝君不曾露過一面,對他十分冷漠。
無論葛勝君的意中人是誰,他都會逐一掃清。
葛勝君嫁的人,一定是他趙曄翰!
......
沈婉挑好了藥材,便回了王府。
剛回到清風苑,翠竹就跑了過來,“夫人,李振醒了,說要見您,當面感謝您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