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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總有一天,我要去世界的儘頭看看,做那天下第一等的風流人物!”
“哦,如果你有最基本的地理常識,就該知道世界是球形,你所謂的儘頭,其實就在你的腳下。”
“好吧,要論掃興還得是你。
倒是說來聽聽,你有什麼夢想。”
“我麼?
非要說夢想的話,我希望做個自由自在的閒人。”
“有意思,希望我們能夠在世界的頂點相遇,看看誰才是那個抓住夢想的人。”
“這算是約定麼?
跟你的對手約定。”
“就當是約定吧。”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時候他們都還年少,那時候他們相信一切都充滿希望,他們是對手也是朋友,是獵人界冉冉升起的兩顆新星。
前途無限,意氣風發。
……如今他的代號叫玄色,他的名字,叫羽哲。
史上最年輕的色彩階獵人。
“原來你還活著。”
擦肩而過的瞬間,面色淡然的青年輕聲說出了這句話,語氣冰冷得像是在說一個死人,眼神裡卻有些無法言喻的東西。
也許是悲哀吧,但更或許隻是感慨。
“可惜你己經變了,我認識的半夏不會如此畏縮,也不會如此羸弱。”
不少獵人和逃難的流民也都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們幾乎驚掉下巴,下意識投來某種匪夷所思的目光。
聽玄色大人的口氣,他和這個默默無聞的下城少年豈止認識,簡首就是多年的好友!
怎麼可能!
這種人的朋友不應該是永遠住在上城的豪宅裡、享受萬人膜拜的那些大人物嗎?
可眼前這個男孩,除了長得貴氣一點,哪裡有半點上城人的影子!
上城人會穿這種廉價的衣服?
上城人會騎內燃機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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