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血紅一片。
太陽稍微沒那麼辣的時候,就剩一塊土了,陸綏眯著眼睛去看梁靖暄,他正蹲在玉米堆上剝玉米殼,還穿著昨天的紅色短袖,下面是牛仔揹帶褲,小小的一個,看著毫無殺傷力,實際上犟的很。
陸綏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走到土坎上,撿起外套,搭在肩膀上,不疾不徐的朝著梁靖暄走去,“玉米殼回家了再剝……你别弄了,去茶樹底下等我。”
說完把肩膀上的外套粗暴的扔他身上,“把這個穿上!”
梁靖暄抱著外套,揉了揉眼睛,“熱……那你是想熱死還是想癢死?!”
陸綏說完就走,心裡暗罵自己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兒。
他話糙理不糙,梁靖暄老老實實的穿上,汗味裹挾著淡淡的菸草味,不難聞,除了有點熱,確實沒蚊子咬他了。
他沒去茶樹底下,還在頂著烈日剝玉米殼子,剝好一堆,又一個一個的裝進飼料袋子,很磨蹭,卻一點也不敷衍。
陸綏不受控製的去看他,橙黃色的光暈下,輪廓很模糊。
或許是視線太過灼熱,梁靖暄抬起眸子看過去,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背影,背部寬闊厚實,溝壑分明,勁瘦的腰下是兩條肌肉結實的大腿。
陸綏用力的掰著玉米,低低的罵了一聲,“媽的!”
憋著這股勁,掰完了最後一塊玉米地。
掰空玉米的玉米地隻剩下了乾癟的玉米杆子,像一具具綁起來的乾屍,狂風一吹,“嘩啦啦”響,還怪滲人的。
陸綏扭了扭脹痛的脖子,撿起鐮刀,往土坎上走,走了沒兩步就僵住了,本應該在玉米堆上的梁靖暄不見了!
心下一慌,加快了腳步。
茶樹底下的竹籃子還在,那人肯定就沒回去,“老公!”
陸綏猛的轉過身去,梁靖暄捧著大紅雙囍的老搪瓷茶缸,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陸綏暴怒的走上前,“你他媽的去哪兒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