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看到蔣凡還這麼傷感,開解道:“東莞這個城市雖然繁華,但是對於漂泊客來說,這裡隻是一個臨時的棲息地,根本沒有歸屬感可言。
大家都來自五湖四海,能在這裡相識、相遇已是緣分,珍惜當下就好,如果想貪心地把這樣的相遇變成永恒,不但不切實際,還會自尋煩惱,這是漂泊的辛酸,也是漂泊的意義所在。”
蔣凡傷感道:“這樣的意義太沉重了。”
兩人圍繞著卓瑪的離别,延伸聊到生活的感悟時,一輛汪文羽特别熟悉的車迎面而來,小兩口都沒有注意到。
這輛車是汪文羽到東莞開的第一輛車,後來為了避免沒有再開。
這輛車現在成為黎科長的專車,車上除了黎科長,還有李誌雄,兩個剛從東莞喝完酒回虎門。
李誌雄喝得不少,滿臉紅霞地坐在後排座上,沒有注意到蔣凡小兩口。
開車的黎科長對李誌雄道:“老大,人真不經唸叨,剛才路過的那輛車上,坐的就是那個瘋子和他女朋友。”
李誌雄轉頭向後玻璃上瞧了一眼,隻看到遠去的車尾燈,回過頭來打了一個酒嗝,結巴道:“想瘋也要有本錢,剛聽到的人事變動,沒有宣佈之前别四處張揚,不然被孫領導知道,會怪罪我不會管理下屬。
另外,祁東陽是我親戚不假,但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想和他做什麼我不會過問,但是不準借用我的名譽。”
黎科長聽到李誌雄把兩個“但是”咬得很重,討好道:“老大,我是你手下的兵,你指哪我打哪,肯定不會做讓你為難的事情,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
李誌雄接茬道:“交情各管各,我不會約束你的交際,隻要别拉上我就行。”
以前,李誌雄不想用與前任盧佛恩走得近的黎科長,黎科長是費儘心思才抱上他的大腿,對他的話也是唯命是從,現在兩人已經打得火熱。
晚飯之前,李誌雄接到提攜他的大佬電話,知道這樣的場合免不了喝酒,就帶上了黎科長這個跟班。
現在,李誌雄已經喝得半夢半醒,還不忘交代這件事情,是因為這次人事變動,祁東陽的後台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難關,惹出不少是非的祁東陽又將回到虎門上班。
而李誌雄身後的大佬與祁東陽的後台不是一個陣營的人,為了不得罪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大佬,他才這樣著重強調。
蔣凡和汪文羽回到宿舍,正準備寬衣解帶沖涼,接到劉哥的電話。
劉哥得知蔣凡就在市裡,本想找他出來坐坐,可是看到已經快十一點了,想了一下道:“明天起床給我來個電話。”
蔣凡覺得劉哥的聲音不對勁,詢問道:“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如果事情緊急,我現在就出來。”
劉哥強裝微笑道:“沒事,就是想找個人喝酒,現在太晚了,還是明天吧。”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青春就是本錢,正如汪文羽所說,蔣凡在身邊,她是想睡卻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蔣凡有心事,還是和汪文羽糾纏到半夜,小兩口才休戰睡覺,等他一覺醒來已是午飯以後,第一時間就聯絡劉哥。
劉哥已經吃過午飯回到辦公室,手裡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忙碌,卻謊稱道:“正好我現在比較清閒,隨便請你吃頓飯吧,二十分鐘後,汽車總站旁邊的名典咖啡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