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覺得有些好笑之餘又有些悲涼,曾經的我愛的是有多卑微,以至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說出這些話。
我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言,此時無聲勝有聲,喬雪寧的臉色愈發難看。
沉默了好一會,她冷不丁地笑了一聲,不屑道:“好,好!周循然,你長本事了!我同意離婚,嗬,早看你不順眼了!真當我捨不得你啊......”
話音未落,手機鈴聲打斷了她,喬雪寧看了眼,立刻點了接聽。
她的語氣頓時溫柔下來:“逸風,怎麼了?”
“雪寧,還沒和循然說清楚嗎?别讓他誤會了。”
“我跟他說不清楚。”頓了頓,喬雪寧轉移了話題,“逸風,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是出什麼事了嗎?”
蕭逸風輕笑道:“沒有,我就是擔心你,還有......想你了。”
“那我馬上就回去。”
當她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我以為自己還會很難受,可此刻,卻毫無波瀾。
平靜得如同一灘死水,再掀不起半分愛意。
掛掉電話,喬雪寧皺眉看我,眼神裡面有說不儘的煩躁,她陰沉地說道:
“手續找時間辦吧,我現在沒時間,等逸風痊癒之後再說吧。”
我擰眉道:“不行,必須儘快。”
有些事既然決定了,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你就這麼著急?周循然,你是不是有病,我說了沒時間,逸風出了什麼事,你負責嗎?懶得和你廢話。”
說著,她似乎有些落荒而逃地出了家門,看著她近乎慌張的背影,我歎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我便再等幾天,反正這個婚是離定了。
工作辭了後,我天天閒在家裡,也嘗試過拿起畫筆,可惜沒畫幾筆手就受不了,如此隻能放棄。
爸媽也打來電話問我的近況,為了不讓二老擔心,我隻說了要離婚的事。
他們文化水平不高,骨子裡是不能接受離婚,但知道我過得不開心後,二話沒說就同意了,並告訴我如果難過,就回老家散散心。
我和喬雪寧之間,說起來算是我高攀,她是高知家庭,家境優渥,從小到大要什麼沒有。
而我能成為一名珠寶設計師,站在她的身邊,用了十來年。
因此她的父母並不看好我,應該是很多人都不看好,我們離婚,怕是皆大歡喜的事。
深思熟慮了幾天,我決定離婚之後,便回老家陪陪父母,也讓我能夠靜下心來想想以後的事。
隻是上次和喬雪寧不歡而散後,她就再也沒回家,也沒聯絡我離婚的事。
蕭逸風的手有那麼嚴重嗎?至於在醫院呆那麼久嗎?
當然沒有,但我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是喬雪寧在拖延時間,不願意離婚。估計是貴人多忘事,且心上人在身邊,自然記不起别的事。
我不想再拖,立刻打了電話過去,接的人卻不是她。
蕭逸風懶洋洋道:“是循然吧?雪寧洗澡去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