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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天越說越激動,竟把自個說哭了:“哥,我這些年一直在到處找你,你知道嗎?”
他撲到我懷裡,很是依賴地抱著我哭,簡直和當年一模一樣。
我從白夜天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得知,他是許兵仙的多年的仇家,兩人約好了,相隔千裡之外,互相給對方下幻境,誰先破解幻境出來,就算誰贏。
白夜天的幻境,就是他三十年前在精神病院的一係列遭遇,這中間的時間因果,是完全無法解釋的。
白夜天堅稱,早在他和許兵仙鬥法前,他心裡就一直在想著我,我完全是他記憶中真實存在的人。
而許兵仙下給他的幻境,則是一個鬨鬼的女廁,這個幻境隻困住了白夜天三個時辰,就被他完美破解了。
所以這場幻境鬥法,最終的贏家並不是許兵仙,許對自己的手段過於自信了,他要是知道,白夜天隻用了三小時就破解了他的幻境,他一定會氣到吐血。
這三十年來,白夜天容貌幾乎沒有什麼改變,這是因為他得了一種罕見的遺傳病,13歲以後,他就停止了衰老,歲月無法在他臉上留下絲毫痕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保持著少年時的樣子。
我太疲憊了,昏倒在了白夜天懷裡。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裡,歐陽薇和我一個病房,我心愛的姑娘身體並無大礙,早恢複好了,正坐在床邊笑吟吟注視著我。
金瑋也在場,他告訴我,那天他看我們不敵舅姥姥,就偷偷打電話搖人,讓手下帶著傢夥來幫忙,結果當金瑋帶著兩車人趕來時,當場傻眼了。
整個庫房,都原地消失不見了。
歐陽薇點著頭:“這是舅姥姥的迷魂陣,大修行人在鬥法時,一般都會設下迷魂陣,防止外人乾擾。”
金瑋的手下們提著槍,在原地等待,過了好一陣,庫房才重新出現,金瑋帶人趕進去時,我剛好暈倒在白夜天懷裡,他就開車把我們送到了醫院。
金瑋給我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衝我笑著道:“我錄了些東西回去,給秦總看了,秦總很欣賞你,當即拍板,說無論如何,不計代價也要你當她的貼身風水師!”
“李師傅,你一會看下手機,有驚喜。”
我冷冷道:“我沒空,讓她找别人去吧!”
“是,李先生好好修養,我不打擾了。”金瑋恭敬地衝我點頭,轉身離去。
金瑋走後,我下床活動著身體,對於我們這樣的修行人來說,一點皮外傷,根本就不是個事,我前胸被舅姥姥指甲抓了好幾道深深的口子,此時都已經拆線癒合了。
我沒見到鹿島,歐陽薇說,兩天前,鹿島就出院了。
臨走前,他給我寫了封信。
我撕開信朗讀,這封信,明顯是鹿島找人代筆的,字跡公正,用詞通順。
“李君,原諒我不辭而别,這次在東北的經曆,改變了我對生死,輪迴的看法,我不想再通過作弊來逃脫六道了,在接下來的餘生,我會儘量多做善事,如果即使這樣,死後還要去地獄,那就隨它好了。”
“很遺憾,李君,我沒法教你幻術了,通過和舅姥姥的鬥法,我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曾讓我引以為傲的幻術,竟然全對她無效,這種垃圾的幻術,李君不學也罷。”
“我身體無恙,隻是後背增添了不少傷疤,李君勿牽掛,我要回國尋找新的式神了,期盼有天能和李君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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