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在人群裡說,衙役看了她一眼,朝南嘉冷笑:“既然這樣,隨我走一趟吧。”
方英男面色冰冷:“你們敢!她是無辜的。”
“無不無辜不是你說了算,藏匿身份不明之人,她也有嫌疑,和我們走。”衙役抓住方英男,另一人去抓南嘉。
南嘉拔下簪子擋在身前:“别碰我。”
衙役抽回手,剛才差一點被戳傷,頓時怒火沖天:“臭丫頭,你還敢對老子出手,今天這官府,你不去也得去。”
南嘉咬牙,但她還是沒躲過,被鉗著往外扯。
“東家!”趙管事聲嘶力竭地追出來,將銀錢塞給衙役:“大人行行好,我們東家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開恩啊。”
兜裡沉甸甸的,衙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還是沒鬆口:“滾一邊去,小心爺把你也抓進去。”
趙管事頓住,眼看南嘉就要被帶走了,他急得直跺腳。
“嗖~”
暗處飛來石子,衙役手肘被狠狠擊中,當即鬆開南嘉。
南嘉跑開,被人護在懷裡,看著俊秀的男子哽咽:“沈哥哥!”
“沒事,我來了。”深吸一口氣,楚鈺心疼地撫摸她手腕掐痕,看向衙役的眼神如刀。
衙役一怔,後背發毛,但在京城腳下,他們不至於怕一個布衣,當即抽刀怒喝:“小白臉,英雄救美也要看場合。”
楚鈺淡淡道:“兩位是官府衙役,可有抓捕令?”
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會才梗著脖頸道:“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向大人申請,少管閒事,給我滾開。”
說著又要上前,但被楚鈺毫不留情踹了一腳。
撣了撣衣角看不見的灰,楚鈺眉頭緊鎖:“按照我朝律法,沒抓捕令不得動粗強行抓人,兩位身為官員,知法犯法。”
太陽不大,但衙役被他威壓逼得汗水連連,囁喏道:“都說了事發突然,沒來得及,你阻攔官差辦案,我要把你也抓了。”
他理虧,不過是拔牙的老虎,楚鈺自然不怕,上前一步:“殺人叛國可以不要抓捕令,但方英男兩者皆未犯,趁事情沒鬨大,大人還是走吧。”
“這!”衙役猶豫了,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這人通律法,萬一傳出去鬨大了,上頭責罰下來怎麼辦?
想到這,衙役生了退意,但同行的另一人不甘心,他得柳如煙小姐吩咐辦事,自然要儘心竭力。
而且柳如煙貌美,說了傾慕自己,事成後萬一自己鯉魚跳龍門,一躍成為宰相快婿。
“我們不是嚇大的。”他擋在兄弟面前,怒斥楚鈺:“小子,按照能力辦事,你什麼身份,敢插手官府的事?”
楚鈺勾了勾唇角:“白衣書生,參加科考。”
“哈哈哈。”衙役笑得猖狂,扶腰冷嗤:“一個布衣書生,實話告訴你,我們受大人物囑托辦事,你今日識趣快滾,否則捅上去後,别說參加大考,你怕是小命不保。”
“紅顏和仕途,孰輕孰重,你比我更明白。”衙役目光掃過南嘉和方英男。
不禁垂涎,兩人長得都不錯,要是能玩玩的話。
楚鈺擰眉,擋住噁心的視線,攥緊拳頭,把他記下了。
“方英男是清白的。”楚鈺從袖子裡拿出紙張:“這是官府拓印的戶籍證明,兩位看看。”
將信將疑地接過看,衙役看清上面內容後,瞪大眼:“怎麼可能,上頭明明說——”
他話語戛然而止。
楚鈺冷笑:“上頭說了什麼?大人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