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理所當然是顧城南睡到了地上。
周棉一開始還挺開心,不過到最後少了個人肉墊子還挺不習慣,她竟罕見地有些失眠。
想起穿書以來,她似乎極少和顧城南分床睡,她暗罵自己矯情。
一個人睡了十幾年,就快一年,連獨自睡個覺都有些不習慣。
翻來覆去睡不著,床突然塌下去,一個強壯的身軀突然將她擁入懷中。
聞著熟悉的味道,周棉安心不少。
“你犯規!”
“嗯!我不好。”顧城南聲音低沉,擁住她的手卻並沒有立刻放開。
“哼!”周棉不理他,卻也沒推開他。
在風扇呼呼聲中,睏意來襲,她漸漸墜入夢鄉。
夜裡不知道何時下起雨來,早上才停。
村裡恰好沒安排下地,兩人便帶著家裡人上山。
經過一個多月的恢複,山上的植被已經恢複不少。
周棉帶著孟向晚在樹林裡摘菌子,而顧城南則帶著孟向野和招財打獵。
六隻小狗崽剛開始斷奶,周棉就把它們留在了家裡。
剛教過孟向晚認雞樅,小丫頭就奶聲奶氣學起來,“白白的,有小尖尖,紮手!”
周棉笑著誇獎,“不錯不錯,晚晚真棒,抓住了分辨雞樅的精髓。”
她眼珠子一轉,“不過晚晚還小,看到了隻能告訴大人,有些菌子有劇毒,你不能自己去摘菌子知道嗎?”
孟向晚迷茫地眨眨眼睛。
周棉知道她並沒有理解,掐了掐她可愛的小臉,她教她某音上刷到的搞笑民謠,“紅傘傘白杆杆,吃完躺闆闆......”
孟向晚雖然不理解歌詞含義,但學得有模有樣,教了幾遍後,她已經能搖頭晃腦不斷哼出歌的前兩句。
聽著她奶呼呼地聲音,周棉乾勁兒更強。
然而就在她注意到一顆鬆茸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從一旁伸出搶了先!
周棉看過去,竟是一個穿著補丁揹著揹簍的清瘦男人,最關鍵的是,她竟然不認識。
“你是?”
那個男人收起鬆茸,嫌惡地看著孟向晚,“吵死了,你怎麼能教小孩子這麼不吉利的歌?”
孟向晚害怕地往周棉身後躲,周棉有些心疼,“隻不過一首警示的歌而已,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倒是你,怎麼會在屬於南河村的地盤上撿蘑菇?”
男人沉默了幾秒,“我現在,應該也算是南河村人。”
周棉看他身形,以及揹簍裡的草,反應過來,“你是牛棚那個新來的?”
男人點頭。
周棉想到這人要跟葛老頭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也懶得計較他剛剛嚇到孟向晚的事。
“如果我沒弄錯,你們每天都要勞動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剛到,大隊長讓我今天先割草。”
周棉這下明白了,她指了指一個方向,“你來錯地方了,那裡的草才是最多的!”
男人冷冷看著她,“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方向不會是狼窩!”
周棉差點被口水嗆到,這人疑心病也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