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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會流過她高高的顴骨,在她的頭髮裡散成金色的星星點點。
餐館裡進餐的人們會認出她——他們總能夠認出她——亞曆克斯會露出優雅的笑容,擺好姿勢跟他們合拍一張照片,或者講一個讓全場爆笑的笑話,因為亞曆克斯就是這樣:友善,風趣,同時又十分自我。
布拉德利會折服在她的魅力之下,我很確信。
我跟他的友誼還可以保持不變嗎我不知道。
當然了,我們還會是朋友,就像讀十年級的時候,那時我們會花上好幾個小時,互相傳遞一碗爆米花和三角幾何問題的答案。
那時候,布拉德利和亞曆克斯出沒在不同的社交軌道上,她對他來說,大概跟牆上的海報一樣難以接近。
而且,如果我一定要實話實說的話,那也是我刻意設計的結果。
我一首鼓勵他們保持陌生人的狀態。
有多少次我建議布拉德利一起學習時去他家,而不是我家我是多麼小心,每次邀請他到家時,亞曆克斯要麼正要出門參加拉拉隊彩排,要麼正在約會即使在畢業舞會的晚上,我也確保了他來接我時亞曆克斯己經離開家了。
我不想他看見我站在亞曆克斯的身邊,她穿著金色的長裙,裙子緊貼著身體,展現出她的每一條曲線。
現在,亞曆克斯知道布拉德利是多麼風趣、聰明和友善了。
現在他們有了聯絡。
也許今天晚上他們聊的就會超過過去兩年裡布拉德利和我說過所有的話。
下次我回家見到他,他會不會問亞曆克斯的事情他會不會順水推舟,隨口建議我們邀請她一起出來他會不會看著我……卻希望跟他在一起的其實是她還是今晚之後她和布拉德利就會一首保持聯絡她會不會發現布拉德利不喜歡在爆米花上塗奶油,而喜歡塗蜂蜜(聽起來噁心,不過好吃得難以置信)他會不會(就是這個想法在我的心臟上端端正正刺了一匕首)用他時常用來凝望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