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心瞬間提起,怒道:不要!如果她有半分損失,你一分錢也得不到!
那就規規矩矩的打電話,阻止這件事,否則你們母女兩就在地獄團聚吧!
江晚深呼吸一口氣,開始撥打號碼。
瑩律師,幫我撤銷公證書,將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拿回來。
儘快,現在就處理。
江晚就這個‘處理’的事來來回回拉扯了很久,還說了很多有的沒的話。
漸漸的,廣播那邊的人不耐煩了。
夠了!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
江晚聞言,緩緩看向了頂上被吊著的小鈴鐺。
母女兩的視線對上了。
小鈴鐺看著媽咪,一雙大眼睛都紅腫了,看著很可憐。
媽咪......
她看見媽咪對她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下面。
一瞬間,母女好像心靈感應了。
江晚聽到了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句話,太太,為您搞定了。
話音剛落,江晚扔掉手機,後退幾步,猛地往上一躍,那高度超乎想象,直接抱住了小鈴鐺。
她扣下手腕上的手鍊,一甩,成了刀子,割開了綁著小鈴鐺的繩子,大喊一聲:深呼吸!
下一刻,繩子斷了,兩人一起掉進了大水缸裡。
原本靜止的水缸,忽然開始迴流,泄水口形成旋渦。
廣播中傳來怒吼:打碎玻璃!快!
然而,太遲了,江晚緊緊抱著小鈴鐺,被旋渦捲進去,從泄水口消失了。
早在來這裡的時候,年年就通過蛛絲馬跡推斷出了小鈴鐺被綁架的位置,確定了倉庫後,直接研究水缸的注水線,發現倉庫底下是一條送水管道,通往暗河。
而整個倉庫地帶都被看守起來,想要大範圍派人進去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希望是那個水缸。
送水管道提前安排了放閘通水,神不知鬼不覺的恢複了送水量。
但,從送水管道到暗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且還有分流,如果衝出了原定的路線,就會被活生生的憋死在裡面。
這很危險,卻又是最合適的方法。
江晚在水裡硬生生的泡了一整夜,一次次的下潛,練習在急速水流中,如何存活,保證方向。
她手上的傷口也是為了聯絡如何使用手鐲刀。
她隻有一次機會,要麼活著,要麼,和小鈴鐺一起死了。
蠢貨!快去找出水口!
不管廣播裡的聲音有多氣急敗壞,水缸已經空了,人也不見了。
地下管道裡,江晚死死地抱住了小鈴鐺,避免被衝散了。
她手中握著匕首,每當快要被衝出支道時,便會深深的紮在管道內壁,強行固定。
這樣的衝擊力,匕首都捲刃了,她的手也被刮傷了,鮮血被水衝開。
哪怕已經深呼吸一口氣了,但管道太長了,這一口氣撐不了太久。
她緊緊抱著小鈴鐺。
終於,她們衝出了管道。
然而,意外發生了。
暗河比他們所預測的上漲的還要快。
她們直接浸入暗河裡,她抱著小鈴鐺,已經沒有力氣了,也無法再帶著孩子往上遊。
慢慢的下墜。
懷裡的小鈴鐺已經沒有氣了,開始嗆水,掙紮。
江晚看著女兒掙紮的模樣,看著越來越遙遠的河面。
她似是下定了決定,把另一隻手上的手鐲帶在小鈴鐺手上,把最後一口氣度給了她。
隨後按下了手鐲的按鈕。
一個瞬間充氣的泳圈膨脹,把小鈴鐺往上拽。
而她,鬆開了手。
慢慢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