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熊婆婆的屍體,張恒心有餘悸。
這老婆子當真是厲害得很,若不是自己實力夠強勁,而且還有玄黃氣這樣的強力殺招,恐怕即便能夠轟開她的防禦,也擊殺不了她。
而一旦那樣子消耗下去,隻怕熊婆婆的陰蛇鎧甲還沒被全部打散,自己力氣就用儘了,到那時,可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那些陰蛇都是與熊婆婆相關聯的,熊婆婆一死,獨眼狼那些中了邪的手下也都陸續清醒了過來。
這時,獨眼狼才終於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來,振臂大呼:“張大師天下無敵!”
獨眼狼所有手下也都跟著大喊起來:“張大師天下無敵!”
熊婆婆的詭異可怖,眾人看在眼裡,怕在心裡,可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張恒依然能夠強勢將之擊斃,此刻在眾人心中,張恒簡直就是個戰神。
“姓陳的,你他媽的還不知罪!?”
隨著獨眼狼一聲大喝,雙腿發軟的陳光再也繃不住,直接跪倒在地,衝著張恒磕頭如搗蒜。
“張大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求張大師大發慈悲,饒我一條狗命吧!”
他身邊的那些手下,包括毫不相乾的在工地乾活的工人,也都一連串的跪了下來,向張恒磕頭求饒。
“地宮的入口,挖出來了嗎?”
張恒也懶得跟他們計較太多,當務之急是要去地宮裡面一探究竟,於是問道。
“挖,挖出來了,隻不過那是一條死路,因為之前地宮發生過坍塌,那條路中間的一段被堵住了,我的人現在正在往裡面挖。”
陳光戰戰兢兢的回道。
“讓他們加緊挖!”
張恒命令道。
隨即便進了活動板房,關門之前,囑咐獨眼狼:“我要休息一下,恢複體力,挖通了立即通知我。”
獨眼狼肅然遵命。
張恒盤腿坐在床上,調息恢複真氣,不知過了多久,他被輕微的敲門聲驚醒。
“張大師,通道挖出來了。”
張恒起身出門。
“全部挖通了?”
“都挖通了,直通地宮,但是沒有您的命令,我也沒有派人先進去看看,您看要不要派人先進去看看有沒有危險?”
張恒搖搖頭。
“不用,我自己進去,待會裡面無論傳來什麼響動,你們都不要進去,守好這裡,等我出來。”
“是!”
來到地宮的入口處,這裡正是上一次張恒進入地宮的盜洞入口,隻不過之前的盜洞已經坍塌了,這地方是甬道的中間部分。
看著那黑黝黝的洞口,張恒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自己在這裡經曆的恐怖與驚悚。
那道飛射向自己的黑影,到底是什麼?它是留在了地宮當中,還是附身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並不知情?這個問題張恒問過自己很多遍,始終沒有答案。
深吸口氣,張恒鑽入了甬道之中。
爬過幽黑的甬道,張恒來到一處廣闊的天地。
這裡跟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滿地的金銀珠寶,什麼都沒有變化。
隻不過這一次進來,張恒已不再是為了寶貝。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空地深處,那座大門打開的宮殿最深處的寶座。
上一次在那裡看到的黑影,這一次並沒有再出現。
張恒一步步的,跨過各色各樣的金銀珠寶,往地宮的深處走去。
終於,他來到了大殿門口。
當他踏足而入的一瞬間,張恒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是……
回家了。
沒錯,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家了一樣。
但詭異的是,張恒隱隱覺得,這似乎並不是自己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身體裡有著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的感覺,感染到了自己。
他沒有多想,左右看去,兩側的蠟燭竟然自己點燃,張恒看到左右兩側的牆壁上雕刻著許許多多的面孔,有人,有動物,還有張恒說不上來到底是人還是動物的奇特生物。
這裡的一切,整體給人的感覺都很詭異,但更詭異的是張恒覺得這一切都非常的正常,非常的熟悉,沒有任何的忐忑或者是不適感。
他鬼使神差的看向大殿最深處的寶座,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終於,張恒來到了寶座前,他踏上階梯,在寶座上坐了下去。
這一瞬間,視線一陣盪漾,昏暗的畫面破碎,取而代之的是鮮豔明亮的風景,下面站著兩排穿著張恒沒見過的官服的人,他們齊齊鞠躬,唱道:“恭賀吾皇登基,吾皇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往大殿外面看去,是兩個由鐵甲長刀的禦林軍組成的方陣,一眼望不到邊,氣勢極其磅礴。
忽然,張恒想到什麼,低頭看向自己,卻發現自己赫然穿著女人的服飾,長服是以金與紅兩種顏色組成,紅是紅如血的綢緞布料,金是真正的金絲銀線織成的鳥語花香,做工極其華貴而精美。
這……
就在張恒思索自己此刻究竟是誰的時候,畫面破碎,他再次回到了昏暗的大殿當中。
與此同時,新的記憶再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腦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