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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江湖人士手段,豪奪較少,大部分是巧取,像饅頭這種拿住小把柄的入股方式,正是典型的巧取之一,即便捅到警察那裡,缺少證據鏈條,也很難將饅頭定罪。
王金順的莊園,是他一鏟子一鏟子挖出來的聚寶盆,裡面夾雜了無數心血和汗水,說是老婆孩子也不為過,哪肯輕易拱手讓人,王金順喘著粗氣說道:“饅頭,咱都是土生土長的雍城人,我年長你十來歲,可以說看著你從道上一點一點做大,前輩不敢當,但作為老大哥,我想奉勸你一句,趕儘莫殺絕,誰也不清楚有沒有閻王殿鬼門關,真要到了下面,那是要進油鍋炸八百遍的。莊園是我畢生心血,誰要敢打他主意,我絕對敢同歸於儘,二十年前,我就是因為重傷害進的大獄,一個捅翻了七八個,二十年後,嘿嘿,誰說我老王提不動刀了?!”
或許是由於饅頭戳中了王金順的要害,讓這位看似精明油滑的生意人變得鋒芒畢露,言辭咄咄逼人,像把年頭久遠的斧子,遍佈著鐵鏽,斧刃也不如當初鋒利,可卻沒有人會懷疑它能不能傷人。
一番話說完,引得旁邊幾位小弟眼眸陰沉。
饅頭摸著大光頭哈哈一笑,“王老哥,什麼打來打去的,言重了。兄弟就是看你莊園生意不景氣,想幫襯一把,一片好心,你可不要當作驢肝肺。搭夥嘛,合則生財,動不動就發脾氣,哪能生意興旺。”
王金順扭動一下永遠不會舒服的襯衣,低聲道:“要錢,我給,要入股,門都沒有。”
話裡話外,透著一股屬於江湖人的倔強。
“姓王的,别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大哥想入股,那是白白給你送錢,你腦子長到腚溝子裡了?算不清賬是吧?好!老子幫你清醒清醒。”九爪龍小弟瞪眼道,拿起一瓶清酒,朝著王金順劈頭灑下。
王金順頭髮本來就寥寥無幾,被酒水一淋,稀疏頭髮貼著光亮頭皮,更加顯得狼狽,可他沒有動怒的痕跡,咬著腮幫子,任由酒水從臉龐滴到鞋面,直勾勾瞪著不足五米的饅頭,對小弟們侮辱他的舉動無動於衷。
“王老哥跟許多高官富商有交情,這我知道,想必,這也是王老哥不肯賣我面子的最大緣故。可是酒桌上的交情,未必是真交情,王老哥也混過江湖,道理明白的不比我少,那幫人平時跟你稱兄道弟,喝著花酒,唱著小曲,甚至一起去床上玩姑娘。可如果把咱們倆翻臉的事情捅出去,你覺得有誰能幫你?他們的命重要,還是酒肉朋友的義氣重要?”饅頭微笑說道。
王金順心底一涼。
饅頭說的沒錯,如果兩人翻臉,那些人十有八九會避之不及,誰會去惹怒一位不擇手段的同城大佬?饅頭能夠從江湖脫穎而出,靠的就是一股子狠勁和睚眥必報的風格,當然,小心謹慎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否則沒被警察抓住,也被同行乾掉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