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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事件如同一個天大的笑話,狠狠打在秦文帝的臉上。秋獵一場狼狽,皇宮血流成河,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宮女們清洗了好幾天,地面才勉強看不出血跡。
京都城的貴女在獵場死了好幾個,為了安撫城中宦官世家,都升了好些人的官職,亦或是賜了些名號。整個京都一時間人心惶惶,生怕沾上這謀逆的罪名。
太子竟然畏罪自殺,身邊那個名叫肖雅的女子也被亂箭射殺,肖家一門自刎在家中。東宮搜出來一封封與涼楚來往的書信,包括了西寧城朱智清的案件。
秦文帝震怒,皇後打入冷宮,其外戚儘數入獄。沒多久就被下令查辦,男丁發派邊疆,女眷送去軍妓。曾經風光無限,彼時墜入地獄,真叫人唏噓。秦陰麗一時之間也失了恩寵,被責令在自己的寢宮,不得隨意出入。
因鄭家護駕有功,又查陰對太子之事不知情,本想放鄭婷回府,不料她心灰意冷,削髮爲尼。鄭婉倒是得了不少賞賜,這讓大夫人更加不喜。
這東宮之位有了空缺,也成了相當一段時間的忌諱。
宮殿裡的腥風血雨很快就被掩蓋過去。沒多久的時間,一切似乎又恢複如常。
鄭泠不久竟然得了允許,開始在太醫令裡就職。每天一早便隨同父親兄長一起進宮,太陽落山前再自行回府。鄭南宮特意將馮子轅安排給了鄭泠做侍衛。蘇家也藉機送了好些謝禮過來,表達對鄭泠幫助自家小女蘇小小的感激之意。
靜王又開始了逍遙日子,流連在勾欄,特别是今年新開的儘歡樓,幾乎每天必去,很快就成了儘歡樓最重要的客人。
成王風光無限,卻轉變了風格,開始變得低調起來,勤勤懇懇的埋頭做事。
寧王本就不被人注意,因為蘇秦代理國師府,兩人聯絡漸少,更是窩在自家的府裡,每日弄弄花草,養養魚,好不自在。
“先生,這些日子,儘歡樓的賬本。”黑夜,鄭婉一身黑衣出現在杜承昀面前。
鄭婉翻看著厚厚的冊子,上面的金額流水煞是好看,“生意做的不錯,如此下去,可以在其他地方開第二家了。”
“好,承昀安排起來。”
鄭婉合上冊子,放在桌上,“靜王秦陰玄這人,你如何看?”
“靜王殿下?他現在可是我們儘歡樓的常客,我們樓裡的姑娘們,他都點過。典型的紈絝子弟,喜歡聽小曲,樂理知識很是豐富,對姑娘們也溫柔大方,很招姑娘們的喜歡。”
“這般浪蕩!”
杜承昀輕笑,又搖了搖頭,“那倒也不算。他隻讓姑娘們唱個曲,彈個琴,陪他喝點小酒。再多的便很少了,留宿更沒有。一過子時,定然是要回府的。”
“這麼說來,他倒還算正人君子了?”鄭婉又一次想起那日山洞中的情景,也不知這靜王的意思,是喜歡鄭泠,還是習慣性的這般對待女子。回來這麼久了,這兩人並沒有什麼聯絡,難道真是自己誤會靜王。“好好留意他。”
“諾。”
“還有其他事嗎?”
“前段時間,孟五為了建立大秦整個的情報網,去了邊境,這幾日傳來訊息,事關東虞國的,東虞國的陛下病危,怕是活不過年了。東虞國太子位置一直沒有宣佈,那幾位皇子已經在爭奪了,就看哪家厲害,誰得了太子之位,誰就成了新帝。”杜承昀拿出一封信件。
“東虞國?那邊是個富庶之地,與我們大秦一向很交好,此時突然封了邊境,斷了貿易往來,我聽聞是為了東虞國皇帝的六十大壽做準備的。秦文帝前幾日已經送去諸多賀禮。”鄭婉接過信件,直接在杜承昀面前拆開。
“先生,六十大壽的話你可曾信過?這自然是個藉口,而且是卑劣的藉口。”杜承昀忙說道。
“哦?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