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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婉依舊站在窗邊不動,看來下午定是委屈了,鄭婉,一切會過去的,你還有我,雖然現在我還幫不了你,但是老天讓我出現在這裡,一切會有什麼契機。我會等下去,寧顏不由自主的摸到脖間那塊玉。涼風呼呼的吹進屋,整個屋子都帶著寒氣,鄭婉的手沒有暖意,卻絲毫沒有關窗的意思,任由著風吹。
空氣中忽然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這是塤!寧顏一下就辨别了出來,這種滄桑空靈的獨特音色不會有錯。這聲音似乎離得不遠,卻也不近。
一直髮呆的鄭婉突然警覺起來,側耳細聽,“師父?”鄭婉立刻關上窗,走到燈火前,熄滅,從衣櫃的底層拿出一套夜行衣,轉身穿好,蒙上面巾,從後窗跳出。
寧顏呆呆的看著鄭婉做完這一瞬間的事,怎麼回事?那曲聲是個信號?這大晚上要去做什麼?寧顏忙跟了上去。
鄭婉的速度極快,在屋頂上飛速奔跑,猶如平地,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好生厲害,寧顏竟然慶幸自己隻是魂魄,不然定是追不上的。看來,鄭婉隱藏了很多東西。
轉眼間,快到城牆了,鄭婉微微停下,跳下屋頂,在各種小巷裡穿梭,警惕著城中巡邏的官兵,很快就到了城門的最左邊,趁著官兵剛巡邏過去,一下飛躍上城牆,飛快的從城牆上越出城,轉頭看向並沒有察覺這一切的守城侍衛,輕舒一口氣,又開始飛奔,轉眼間,就到了城郊的一座山上,山間有一亭子,亭中坐著一個白鬚老頭,領著一酒壺,“小丫頭,我可在這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速度有所下降。”
“是徒兒學藝不精。”鄭婉悶聲說道。
“心情不好?”
“無礙。有些疲憊罷了。師父不必在意。”
白鬚老頭喝了一口酒,“你這孩子就是心思深。我管不了你。”
“徒兒有數。”
”行。不過話說回來,你才學了幾年,能達到這水平,算是不錯的了。”剛說完這句話,老頭就突然扔掉手中的酒壺,飛身躍起,向鄭婉發起進攻,鄭婉沒有半分猶豫,向後一退,腳踩到旁邊的樹乾,順勢向上躍了幾步,又奔向老頭,兩人一進一退,張弛有度,地上的沙石飛揚,原來鄭婉不僅輕功了得,武藝也不錯,寧顏站在一邊,目瞪口呆。
鄭婉的左手似乎有幾分無力,更多的使用右手在對招,許是還年輕,到底還是敗下陣來,很快老頭就壓製住了鄭婉。
“徒兒輸了。”鄭婉的聲音很輕很淡,說不上來的頹廢。
“你多久沒練了?比起你往常沒有多少精進。”老頭的語氣中是滿滿的擔憂。
鄭婉背對著老頭,“從二哥出事那天起就練過一次。”
老頭輕輕歎了口氣,“你二哥那事,我,哎,我沒能趕回來,前段時間我去了次崑崙山,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此事,沒想到,物是人非。我很抱歉。”
“人各有命。”鄭婉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憐。
“你去劫獄了?”老頭雖然是疑問句,但卻透著篤定。
“是。可是又有什麼用。學了武功又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鄭婉的手微微顫抖,寧顏心裡不由得很懊惱,鄭婉是在恨自己。寧顏想安慰她,卻無能為力。
老頭看著鄭婉,眼裡既有愧疚,又有擔憂。“你年紀還小,涼楚又尚武,你自己能活著回來就算你運氣了。傷還沒好?”
“我的左手在去救二哥的時候受傷了,二哥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那些傷痕,我巳經無數次在夢裡見到,夢一次疼一次,二哥,他傷的太重,我沒辦法帶著他全身而退,他身邊也安排了高手,我打不過,要不是當時還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我恐怕早就命喪涼楚之手。”鄭婉不自覺的摸了摸左手。“我救不出二哥,就傻傻的求父親去救他,他卻說那不是二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