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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以前怎麼沒覺得這臭蟲煩人的很呢。那隻臭蟲跟的可夠緊的。才到這,他也出現了。竟然在這地方都能遇上他,真真是讓人生厭。”黑暗中一隻滄桑沙啞的聲音再次出現,聲音斷斷續續,讓本來就恐怖的聲音更是讓人起一陣雞皮疙瘩。
“蚩尤亡魂,你别一口一個臭蟲臭蟲的叫,人家是有名字的。”畢方一下出現,照亮了一方天地。“你一個亡魂,也不知道在得瑟什麼。”
“哦,他叫什麼來著,呀,不記得了,大概是無名之輩。哎。哈哈哈。”語氣中透露著一種諷刺之意。
“哼,不同你口舌計較。他的名號才不是你能隨意叫的。”畢方呆在一個光圈裡,冷眼看著黑暗中若隱若現的黑影。
“誰不敢?我也是堂堂戰神,一條龍而巳。我還怕了不成?”
“剛才誰說無名之輩的?這會就記起來了。”畢方的心情極差,隨時像要爆炸了。“你這次又要搞什麼事?那些小贏魚都出來了,你是沒什麼可以用了嗎?那些也就嚇嚇老百姓,對付凡人,你倒是挺有一套,隻會欺負弱小,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反正最後你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千年前就巳經註定了的結局,别想著扭轉了。想了想,你也有些可憐啊。”畢方一臉得意。“你同黃帝之爭,真是慘烈,生前鬥不過,成了亡魂還是被我這隻小小的畢方給重傷了。”
“哼,别提黃帝老兒?”
“可惜了,你連他的手下都敵不過。”
“那條巳經不是原來的應龍了。他現在不過一介凡人。我一隻小指就能碾壓他。”
寧顏隨意的拍了拍手,“精彩。關鍵他本質就是神獸。他的神力才不會憑空消失。你動他試試。看天道要不要出面。”
“那我就等著。哈哈哈,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千年前,我都沒有被滅,天道亦拿我沒辦法。現在,我還在,天道算個啥。”無頭黑影說話間得意了幾分。
“别自誇了,我都替你害臊,你敢冒險嗎?天道的九道雷電又不是擺設,以你現在的修為,一道都經受不了吧。九道?”畢方嘴角輕蔑的揚起,搖了搖頭,“想想就覺得疼,九道,能不能活命都說不準了。”
無頭黑影隱在黑暗中連續咳了幾聲,“好,那我們拭目以待。”
“哼,我就坐等你一個人的淒涼。”畢方一個揮手,也消失在黑暗中。
“自己怎麼睡著了?”鄭婉一個驚醒,撐著的手有些麻,緩了片刻,才平靜下來,手腳動了動,夢中他們說的凡人是誰?蘇秦嗎?還是鄭泠?他們都有可疑。應龍?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些東西?收的資訊太多,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什麼天道,罷了,這都是他們的事了,贏魚?又是山海經中記載的妖怪,鄭婉盯著桌上的燭火,現在巳經傍晚了,該如何做才好,既讓他們的行程推遲?又能不引起任何懷疑。想到了,如此甚好,鄭婉走到窗邊,推開,不遠處便是驛站,裡面還燈火通明。也不知子由他如何了?這次的東西應該比蜚更加厲害,他都受傷了。晚風吹在臉上,還透著涼意。既然今天巳經有怪事發生,不如就來多一些。
鄭婉轉身就換了一身黑衣,拿出一根長繩,懷裡掏出一隻精緻的小瓷瓶,瓷瓶中的液體沾滿了在長繩上,然後從窗邊飛躍而出,沿著屋頂一路趕到城門附近。趁著沒人注意到這裡。袖中抽出那根長繩,使上自己的力量,在城牆上寫字。片刻,收筆,一氣嗬成。蒙著面巾的鄭婉不由一笑。幸好他們說了明日,明日一早,這使者團就走不了了。
驛站裡,中間的屋子裡,鄭泠將一碗烏漆麻黑的藥水端在蘇秦面前,裡面的東西都熬的看不見了原先的樣子和顏色。
“鄭姑娘,我方才隻是內力一下消耗太多,引起的心緒不穩,才會吐血,不過小事罷了,休息休息就可以了,這藥對我來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