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晚上的宮殿異常熱鬨,月玄逸懶懶的倚在龍椅上,微咪著眼,無比愜意。離殤,今天你突然提出要參加晚宴,真不知會給我什麼欣喜呢?月玄逸輕敲著把手,欣賞著美妙的舞蹈。自打離殤回來,感覺比從前大不一樣了,對自己似乎親近了很多。
殿中的舞女忽轉衣角,羅裙搖曳,輕塵自若,柔軟的腰肢更如風擺柳,目光流轉,似醉似醒。大家都沉浸其中,不時鼓掌示好。
使者團在眾人的敬酒中已喝下不少酒。大秦送上的賀禮很是豐厚,得到的回禮也甚是珍貴,兩國又一次簽署了友好邦交。
雖說晚宴進展的不錯,可是眾人心裡卻很是期待國師義女的到來,大家都已耳聞今晚那個傳聞中的女子會到場,可時間已過了一半,卻仍未出現。
寧顏喝著果酒,酸酸甜甜甚是好喝,連連喝了好多,臉都有些泛紅了。
“少喝點。”一旁的蘇秦止了鄭泠。
“哦。”寧顏倒也乖順。
“離殤姑娘到。”李公公打斷了宮殿上正進行的表演。眾人的目光一同聚到殿門前。終於是見到了那個傳聞中的女子。傾國傾城,所有人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白衫飄然,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丹唇外朗,齒如編貝,陰眸善睞,腰如束素,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離殤拜見皇上。”離殤淺淺一笑,魅惑了眾人。
“殤兒,坐。”月玄逸擺擺手。
“是她?”一旁的林貴妃臉上變得蒼白。原來真的存在這樣的女子,書房的那幅畫原來,原來就是國師義女,陛下心尖上的人。猶記得自己那次,隻是想去觸碰那畫,陛下的怒火,畫像已經如此,這人就在眼前,自己還能進他心嗎?林謹兒的心抽動著,好疼,自己不能輸,絕對不能。
“皇上,民女先表演個節目,也算是歡迎大秦使者的到來,有朋自遠方來,前些日子還得虧他們救命之恩,可好?”離殤笑了笑,這笑容霎那間綻放,迷了眾人的眼。
月玄逸坐直,嘴角微微上揚,“好。離殤這般有心了。蘇公子,我們這古琴可是一絕。”
“離殤姑娘真是客氣了。”蘇公子端起酒杯起身。
“蘇公子才是客氣了。”離殤微微欠身。
說話間大殿中已經擺放了一把古琴,離殤自若得坐下。修長的雙手扶上琴絃,七絃泛起漣漪的樂音,似低語訴說著哀愁,多少離别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轉而高昂激盪,浮雲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任飛揚。曲終。無人回神。
“殤兒,你的琴技可真是更高一籌了。”月玄逸凝視著下面的人兒,殤兒,你能回來真好。
“謝皇上誇獎。小女子真是獻醜了,這曲也算是和諸位的見面禮了。”離殤笑了笑。
左相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幕,國師義女又如何?一個沒權沒勢的民女能掀起多大的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笑談。瑾兒,現在隻能委屈你了。拿起酒杯,心情並沒有波動。
林瑾兒坐在貴妃的位置上,酒杯快被捏碎了,緊緊盯著離殤,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離殤早已千瘡百孔了。父親還讓我忍,忍?這怎麼忍,她才是貴妃,而下面那個女人不過是個賤民。林瑾兒的眼裡充滿恨意。她不允許月玄逸眼中還有其他女人,還是那畫中的女子,這女子終究會是禍害。
寧顏從樂律中回神,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離殤竟然會如此有才情,聽著這琴聲,為何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陰的東西,自己是不是曾經也飛翔過?為何,額,自己似乎忘了很多事,到底是什麼?和仙人是不是有關?寧顏看向林貴妃,微微一愣,那眼神中的恨意,真是可怕,寧顏慌忙低下頭,看著酒杯,這宮中的女子真是太複雜了,到底是喜歡人還是地位?
離殤起身道了謝,便大方的坐到皇上指給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