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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陰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寧顏看著這綿綿細雨,竟不知不覺過了幾個月了。站在走廊中,伸手接雨,空氣中散發著泥土的芬芳。風吹在身上,很是舒服。寧顏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近來學業也大為長進。鄭悅這些日子安分多了。聽外面的嬤嬤說被陳紫芝安排學女紅了。
“小姐。”清兒乖順的喊了一聲,遞上一碗東西。“奴婢為小姐準備了些蓮子羹。”
“有勞了。”寧顏拿起碗,輕輕品了一口,溫度甜度剛剛好,幾口便喝完了。將碗遞還給清兒。“這蓮子羹做的真不錯。”
清兒忙接過,卻不料手沒拿穩,“啪!”碗一下摔在地上。
“奴婢該死。”清兒語氣中帶著慌亂。連忙俯身收拾,拾起碎片又匆匆離去。
寧顏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看著清兒緊張的身影,怪異感充斥了全身,那碗蓮子羹該不會有問題吧,想到這,寧顏連忙將手指伸進喉嚨,想通過催吐的方式將剛吃的東西吐出來,吐完寧顏才方覺安心。希望這隻是我的多想。
這日清陰節,家中祭祖,眾人都是要到場的。寧顏忙去漱了漱口,沒有什麼感覺,應該沒事。這是自己第一次參加祭祖大典,可不能失了禮節。
“四小姐,我家小姐想問您是否準備好了,若好了便一同前去吧。”秋乞緩緩走了進來。
“好了,能一同走自然是最好的,這就出發。”因催吐,寧顏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不過她本就體弱,倒也沒人覺得奇怪。
鄭家的祖墳就在雲德觀的附近,確切的說幾大世家的祖墳都在那一塊。
寧顏看著不遠處鄭平晟的石碑。如果照鄭婉的話,那這裡應該隻是一個衣冠塚,不由往鄭婉那看去。鄭婉低著頭,看似畢恭畢敬。看了良久,鄭婉都保持著一個動作,寧顏隻能收回目光。
山上越來越熱鬨。幾大世家都在舉行祭祖儀式。
這時卻發生了意外。寧顏的眼睛突然傳來一陣陣刺痛,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下來,怎麼會這麼痛,寧顏捂住眼睛,冷汗一點點滲出來,“啊。”痛感一下刺激的寧顏喊了一聲。“你要小心鄭悅。”鄭婉的告誡一下閃過腦海,混蛋,痛感刺激著寧顏,冷意侵入體內,終於不敵,還是暈了過去。
眾人忙圍了過來。清兒攤在地上,這變故出乎了她的意料。隻愣愣的看著暈過去的鄭泠。
“鄭泠。“靠的最近的鄭婉滿是擔憂,”父親,祭祖儀式差不多完成了,要不我先帶四妹回去吧。她畢竟臥床了十多年,到底是虛弱些。”鄭婉扶起鄭泠。“鄭泠,醒醒。”
“快帶回去。”
寧顏意識中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很亂很吵,寧顏不停掙紮著,終於突破自己的意誌,眼睛慢慢睜開,眼前卻一片黑暗,我的眼睛,顫抖的撫上眼睛。鄭悅!真是低估了你。
“小姐,你醒了。”一旁的清兒緩過神,連忙起身,高興的跑到鄭泠身邊,看似主仆情深,寧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裡泛起一陣陣噁心。人心才是這世界最可怕的事,我沒為難過她,可是結果呢。寧顏越想越憤怒。將搭在手臂上的手狠狠甩開,“你這個惡仆。恐怕是你下的毒吧。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對我。”清兒被甩的後退了幾步。
“成何體統!”鄭南宮威嚴的聲音響起。
“父親,方才我失禮了。我現在是不是中毒了。我看不見東西,面前一片黑。”寧顏的眼睛怔怔的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啊!”鄭南宮身邊的侍女突然大叫一聲,叫完忙捂上嘴。四周的人突然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寧顏感覺到了奇怪的氛圍,心裡翻湯倒海的不安襲來。“怎麼了?”
鄭家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鄭泠眼中不斷閃過的紅光。鄭南宮的臉色極為駭人,“閉上眼睛。”說這話的時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