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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已經接近西平城。鄭盛冬一行人卻轉了個方向。馬匹在沙漠中疾馳,沙石濺起,飛揚了一路。夕陽依然灼烈,曬在臉上,火辣辣的疼。鄭婉用面巾包裹的更加嚴實。這地方天暗的極晚。這些天趕下來,總忘了時辰。雙手一直握著韁繩,都勒出一道道痕跡。
“這是?”鄭婉吃驚的看向面前的建築。這是一座沙漠戈壁上的宏偉建築。一個個洞窟嵌在石壁上,壯美荒涼又淒美。“好美。”
“這是千佛洞。”鄭盛冬對這邊似乎很瞭解。“不過這地方早已荒蕪。這裡有很多曆朝曆代所繪的壁畫和塑的佛像,各有千秋。早些年前,我曾來過一次。”鄭盛冬看了一眼小乙。
“小孩。我帶你去轉轉,這地方有趣極了。”小乙受到暗示。馬上帶著小乞丐離開。
“將軍。”從千佛洞中出現一批人馬齊齊跪下。鄭家軍的死士已經早一日到達。
這次父親還真是下了血本。鄭婉看向跪在地上的五個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鄭家軍其實隻是外面的一個稱號,歸根到底還是大秦的軍隊,但鄭家軍的死士不同,他們是鄭家暗中培養的,隻忠誠於鄭家,這些人從小就被教授各種技能,武藝,騎射,下毒等,個個都能獨當一面。
“起來吧。”
“稟告將軍。甲子號五人已喬裝打扮進入雲都。乙子號五人已暗伏在西平城。丙子號在此等候將軍。還請將軍指示。”
“他們暫且按兵不動,你們幾人和小乙一同前往西涼城,務必救出三公子。”
“是。”
竟還派了三組人馬。鄭婉拉著馬,不讓它亂動。
鄭盛冬揮了揮手,示意小乙回來。
“小孩。你的那個薛林哥哥,我們如何能尋到他?”鄭盛冬溫柔的看著一臉臟兮兮的小乞丐。
“大人。薛林哥哥說他會留下標記。諾。就像這種的。”小乞丐撿起一根枯枝,在沙地上畫起圖來。一隻腳的鳥。“哥哥說,這是畢方,上古神獸。他說涼楚有鳥類崇拜的意識,所以那邊很多地方都繪有鳥的形象,不過這畢方他們應該是不懂的。這個標記既不引人注意,又容易辨别。”
“好。你可願與我們一同去西平。在西平等著薛林哥哥回來。”
“願意的。”小乞丐眼睛亮亮的。
“好。小乙你帶人抄近路趕去西涼。其餘的人趁天黑之前趕到西平。”
鄭婉抱著小乞丐放在自己的馬上。“駕。”兩批人馬分開行動。
西平城地處西邊,靠近沙漠地帶,雨水並不充沛,整個城池被太陽蒸的熱氣騰騰,即便是傍晚時分,空氣中還是帶著絲絲熱氣,吹在臉上又熱又乾,每個人的汗都不停的冒出。鄭盛冬一行人騎著吐穀渾馬進了城,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百姓們自覺的靠旁邊走,將軍府在西平城的中央地帶,疾馳下很快就到了。
鄭六叔已經候著門口,“將軍。”見到鄭盛冬那一群人,連忙往下走了幾步,抱拳行禮。“將軍,一路辛苦。”
鄭盛冬一行人利落的下馬,鄭婉把小乞丐遞給已經下馬的馬義,緊接著也下了馬,將面巾摘下,露出少年的模樣。“帶他洗漱一番,吃些東西。好生安頓。”輕聲吩咐道。馬義點了點。
鄭婉抬頭看向那西平都尉的牌匾,三哥,我來了。涼楚,我來了。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指甲的印記在皮膚上刻上一道痕跡。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雲都,此次我勢在必得。涼楚,早晚也會付出代價。
鄭盛冬將馬韁遞給身邊的侍衛,風塵仆仆的快步走進都尉府,“鄭六,你立刻請諸位將領前往議事廳。本將有要事宣佈。”
“是,老奴已經吩咐下去了。”緊緊跟在後面的鄭六叔看了一眼鄭婉,有一絲驚訝,雖然鄭婉的技術無懈可擊,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