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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微微亮。鄭婉便醒了過來,聽見外面的聲響,鄭盛冬應該巳經起了,現在在院裡練功了。鄭婉簡單梳洗了下,便出了屋。
鄭盛冬看似文質彬彬,卻使得一手好斧。步步生風。鄭婉沒那麼大力氣,學不來這手本事。心中輕歎一聲。
“守雲。”鄭盛冬練完一整套動作,停下了,擦拭著自己的刀斧。微微轉頭看著鄭婉。“起了?可還習慣。”
“這些天趕路,風吹日曬都熬過來了,終於住到屋子裡了,哪裡來的不習慣、”鄭婉遞上衣裳。“義父。真是厲害。若我也能如此,那便好了。”
“女孩子學什麼大刀。不過說起來,防身之術倒是可以學一下。這些天在都尉府。讓子軒教教你。他劍法和暗器使的最好。”
“多謝義父。”
“報,李雲誌又派兵出擊了。”門外小兵急匆匆的趕來,還沒來得及跪下就開始喊道。
“走。”鄭盛冬直接披上盔甲,到馬廝拉出馬匹,帶著鄭婉趕赴城門。
上午的陽光巳經很刺眼了,風沙不時吹過,城牆上,大秦的士兵奮力的反擊,弓箭不間斷的射向不時出擊的涼楚軍隊。涼楚士兵進攻幾步又退後幾步,行為有些怪異。站在城樓上的鄭盛冬微微眯起眼睛,此次來犯的隻是一小支,人數不多,幾百號人,實在是不足為懼。
“近日,涼楚時常派人來騷擾。我們的軍隊尚且還能應付。”江淩誌也巳經趕了過來,在一旁解釋道。
鄭婉看著那些涼楚兵覺得有些奇怪,說不上來,其實李雲誌要麼知道大秦將帥失蹤,倒不如直接來個大進攻,可以占得先機,要麼就來個井水不犯河水,這樣時不時的滋事不是在消耗彼此嘛。消耗?鄭婉靈光一現,探身仔細觀察涼楚兵。
“小心。”幾根弓箭向鄭婉的方向飛來。鄭盛冬拉過鄭婉,瞪了一眼。訓斥道,“魯莽。”
“多謝義父。”鄭婉臉色變得異常不好,“義父。我似乎有發現。”
鄭婉湊到鄭盛冬面前。“涼楚在借我們的箭。那些士兵身上都綁著厚厚的稻草。”
鄭盛冬微微一愣,定睛一看,果然如此,看向鄭婉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欣賞。“鄭六,讓人拿些火油來。”
“是。”鄭六叔不疑有他,立馬命人去取。不一會,面前就放了幾桶火油,鄭盛冬伸手測了測風向,這會可真是應著天時。
“停下進攻。”鄭盛冬指揮弓箭手停下手中放箭,“給涼楚送些火油去。”
火油被灌入甕中,點上,紛紛投擲到進攻的涼楚士兵身上,瞬間進攻的涼楚士兵成了一個個火球。鄭婉平靜的看著底下淒厲慘叫的涼楚人,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李雲誌,好一個想用我們的箭殺我們的人,真是妙招,戰神到底是戰神。這樣看來你們的軍備怕是跟不上了。這幾日我定要將你們趕出雲都城。
“撤兵了。”身邊一個士兵高興的說道。士兵們紛紛慶賀道。
“大將軍出手,果真是厲害。大將軍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江淩誌握著拳,連連行禮。
鄭盛冬瞥了一看,對這樣的奉承一點興趣都沒有。“鄭六叔,清查這些日子我們用了多少弓箭。庫房裡又剩多少。”
“是。”
中年男子碰了灰,依然面不改色。
鄭盛冬的臉色非常不好,隻狠狠的颳了眾人一眼,“諸位將軍,勞煩你們今日每人回去寫一份詳儘的作戰計劃,明日我會查閱。走。”
鄭盛冬帶著侍衛離開。
“我家將軍連日趕路,許是乏了,脾氣有些不好,還請諸位見諒。”鄭婉微笑的向在場的各位將領以示歉意。“今日就勞煩大家做出作戰計劃。各位將軍,辛苦了。”
“無妨無妨。這事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