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她女兒用了自己唯一的籌碼,籌集了一筆錢,治好了她。
而那個所謂的丈夫,卻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夏文母子就更是如此,恨不得能夠在這個時候除掉這兩個眼中釘。
那個時候,夏文怎麼沒有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妹妹?
夏茉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裡像是過電影一樣閃過去無數的畫面。
而那些個畫面,卻是沒有一個幸福的。
童年,所有的開心和歡樂的時光。
都是來自另外一個小男生。
和那個所謂的哥哥無關,和這個六親不認的狗屁父親,更無關!
“茉茉……”
白禾被夏茉的這句話給問住了。
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這麼多年來,夏茉是如何過來的,她很清楚。
但是每一次,她隻是在糾結之後,就很堅決地站在了另外一邊。
站在了夏武業這一邊。
如今,不管還有什麼,還要經曆什麼,都不能夠讓夏茉的心裡平靜下來。
“嗯?”
夏武業一雙眼睛瞪了一眼白禾,白禾低垂眉眼,開始掙紮。
自始至終,成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隻是平靜地看著,小腦袋裡在分析這複雜的人物關係。
他的小手輕輕地扯了扯白禾的衣角,踮起腳尖,用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淚。
“姥姥不哭。
”
分明一句奶萌的話,可是那認真的小臉,還有嚴肅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大男人。
什麼時候,小可可也成了一個可靠的依靠了呢?
白禾心裡一暖,那些焦躁的情緒也在此刻慢慢被壓抑了下去。
而腦海中的奇怪情緒,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抑鬱症,最害怕的就是焦慮。
像白禾這樣,一直活在猶豫和自責中的女人,即便是已經大好,也很容易再次複發。
成成歎了一口氣,收回小手站在原地。
夏武業皺起眉頭,雙眼對上了白禾的:“你還在等什麼?”
“我……老夏,我們能不能讓茉茉緩一緩,畢竟她帶著一個孩子也不容易……”
白禾唯唯諾諾的聲音剛剛說出口,就聽到夏武業的嗬斥聲。
“那我呢?這麼多年,你們在外邊靠著這個野種吃香喝辣,老子在監獄裡過的都是什麼生活,你們想過嗎?”
“要不是阿文接濟著我,我早就被打的體無完膚了!還能夠出來見到你?做夢去吧!她憑什麼和阿文比?我呸!”
夏武業粗口大罵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壓低一絲絲。
彷彿,就是故意提高嗓音,想要讓夏茉聽到。
可是這些,又如何呢?
夏茉冷笑著,慢慢鬆開手。
那個叫做夏文的哥哥,恐怕至今為止,都沒有真正出現過才對吧?
而那些所謂的打點關係的錢,都是白禾悄悄送過去的。
因為害怕夏茉知道,所以才故意說是夏文送的。
而無緣無故少了一些錢,夏茉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倒是這個傻子,還真的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那個精明的人,也就堂而皇之接受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白禾眼神閃爍,卻也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