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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欺昧司主連忙賠笑:“你别激動,當心叫人聽了去。咱們到底是在人家手下當差,小心掉腦袋。”
“掉腦袋?”
生死司主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他指指自己的腦門兒:“我們早就是死人了,這東西不過是個擺設,你怕什麼?而且,咱們這都是自己人,怕誰聽到?”
“看來,你的腦袋真是個擺設。”
這時,一道冷而低沉的聲音響起。
頓時,像冰錐般將生死司主的義憤填膺釘穿。
這道聲音,對他們來說再熟悉不過。
伴著刻在靈魂上的畏懼,他打了個冷戰,戰戰兢兢地轉頭。
映入眼簾的是蕭容予那宛若冰山的臉。
他們倆被嚇得不輕,嘴唇顫抖著想要求饒。
可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腿卻先嚇軟了。
“前一秒不是還討論得很有興致嗎?怎麼見到本座卻不敢張口了,繼續說。”
蕭容予面帶冷笑,一步一步逼近他們。
“殿下,我們隻是無心的說兩句而已,並沒有那個意思,還請殿下饒恕小的,從輕發落啊!”
生死司主連忙跪在地上,聲聲求饒。
蕭容予挑眉:“哦?”
欺昧司主顫顫巍巍道:“殿下,我們隻是一時喝多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蕭容予坐下,拈起一隻酒杯:“複述一遍你們兩個人剛才講的話。”
他們二人怎敢複述,又是聲聲哀求:“殿下,我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不懂話麼?本座讓你複述。”
蕭容予眼眸徹底冷了下來,面色不善地盯著二人。
二人逃避著蕭容予的目光,低著頭,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準話。
“不說是吧?殷判,讓他們開口。”
蕭容予用眼神示意。
他身後跟著的殷明月點頭,兩下就把二人踹出幾米遠。
雖然殷明月來冥司時日並沒有他們長,修為也不比他們高,但蕭容予在這裡,誰也不敢真的出手反抗。
縛魂鎖縛在他們身上,二人痛苦地哀嚎起來。
靈魂被割裂的疼痛,可不是誰都能忍受的。
更何況他們在冥司養尊處優很久,求饒聲頓時響徹殿內。
殷明月一直沒有鬆開。
直到生死司主忍不住嚎叫:“我說,我說!”
殷明月這才鬆開縛魂鎖。
生死司主顫顫巍巍地爬過來,邊磕頭邊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末了,又趕緊補充道:“殿下,小的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殿下饒恕我們吧!”
跟著,二人不住磕頭,但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句求饒的話,聽的人隻覺厭煩。
“知錯?”
蕭容予輕笑:“怕是來不及了。”
蕭容予連個眼神都沒再給他們:“殷判。”
“在,殿下。”
“即刻革職生死司主與欺昧司主,並以噬魂之法處置,你另選二人執管二司。”
殷明月恭敬地點頭:“屬下遵命。”
應完,他便把二人拖了出去。
這事動靜鬨得很大,蕭容予特意讓人傳遍了冥司上下。
不久後,冥司眾人烏壓壓地站在刑場之下,議論紛紛。
“這是在乾嘛,這兩司犯什麼事兒了?”
“這也不清楚,不過恐怕是因為改革的事兒,這兩司是首當其衝最不讚成的,恐怕在背後嚼了不少舌根。”
“聽說被殿下抓個正著,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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