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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槐扭頭朝著車後窗看了看,那輛麪包車果然跟來上來。
男子不知道從那掏出了假髮,已經套在了自己頭上。
“車馬上進隧道了,快點。”男子催促道。
夏詩槐這才開始更換衣服,同時也不情不願蹲在了座位底下,同換裝後的男子更換了座位。
出隧道時,兩人已經成功更換了位置。
車開到一處酒店落停,換裝男子踩著高跟鞋,模仿著夏詩槐的姿態走下車,徑直朝著酒店內走去……
不多時,柳曦那邊得到訊息:“她去了一家酒店,那間房住的是一個外國人,住客資訊我傳你電腦了。”
柳曦打開電腦查詢資料後,確認這人跟沈晚熹和秦夜隱都毫無關係,她才鬆了口氣。
“不用跟了。”
但凡沈晚熹還活著,就肯定離不開夏詩槐的救治,所以她才找人跟蹤夏詩槐。
不過目前看來是她多慮了,沈晚熹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死裡逃生。
說不定過些天沈晚熹的屍體就會浮出江面了。
一想到這些,柳曦就長舒了一口氣。
一直卡在喉嚨的那根魚刺,終於徹底拔掉了……
海邊别墅,夏詩槐一進門,就聽見樓上摔砸東西的聲音,和沈晚熹痛苦的嘶喊聲。
夏詩槐加快了上樓的腳步,看見沈晚熹的模樣時,都顧不得慶幸她還活著,急忙就打開了藥箱。
“鎮定劑有嗎?”
一旁的妹子愣了愣說:“打過了,但對她好像沒什麼用。”
“那就加大劑量!控製住她,我需要給她輸藥!”一向鎮定的夏詩槐難得地露出了焦躁的模樣。
因為沈晚熹這個症狀,比上次最壞的時候還要嚴重。
妹子急忙配合著夏詩槐給沈晚熹加大了鎮定劑的藥量。
沈晚熹稍微冷靜了一些,卻還是痛苦地在床上無力地掙紮呻吟。
紀天縱一直控製著沈晚熹輸液的那隻手,保持著這個姿勢足足半個小時後,沈晚熹的情況才稍微穩定下來。
她皮膚上泛黑的血管紋路也慢慢淡了下去。
夏詩槐鬆了口氣:“再晚幾分鐘她可能就沒命了。”
紀天縱滿鬢冷汗,扭頭問夏詩槐:“她沒事了?”
夏詩槐順勢質問紀天縱:“你是誰?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
紀天縱沉了口氣:“我是在保護她。”
“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我告訴她老公,你可沒好果子吃,她老公可不是好惹的人。”
不等紀天縱解釋什麼,床上的沈晚熹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站在床邊的夏詩槐和紀天縱,她腦子裡一時有些糊塗。
他們的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著什麼,可她的耳邊卻聽不見聲音。
水下窒息失聰的感覺猛地鑽進腦子裡,喚起了她出事前的回憶。
那份孕檢報告和流產同意書。
那輛刻印著雲隱logo的貨運卡車。
轎車失去控製墜落橋下,冰冷的江水中,她伴隨著無助又絕望的窒息感,慢慢失去了一切的感知……
她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