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倒是笑了,“談條件?”我抿唇不語,是條件,三年了,這樣的日子總該有個儘頭。見我不語,他朝我走來,身形如玉,高大的身影將我覆蓋,他微微彎了彎腰,瞳孔收縮,“才三年就忍耐不下去了?舒青,你也就這點本事。”我嘴唇泛白,見他冷笑一聲,隨後朝樓上走去。大廳裡的傭人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大氣不敢出,我看向陳嫂,開口道,“收拾一下,大家都去休息吧!”轉身上樓,進了臥室,我擰眉,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他在抽菸,整個房間裡都冒著煙味,很濃,讓人喘不過氣來。沙發上,他雙腿疊著,坐姿隨意,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隻已經抽過幾口的煙。看了他一眼,我直接躺在床上,目光盯著天花板,有些空洞。我手有些疼,想來是麻醉過後的反應,額頭有汗漬溢位,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依舊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斂了斂眉。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沒說什麼,找到中午帶回來的藥,走到陽台上,將手上包紮得像粽子一樣的紗布拿開。整個手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看著有些滲人,這些傷口,我已經習慣了。處理傷口這樣的事,也自然能輕鬆解決了。用生理鹽水清洗了一遍,很疼,幾乎連著整條手臂都是疼的。塗藥的時候,手裡的藥被他搶起,抬眸看他,我愣了愣。以為他是嫌這藥味不好聞,我連忙開口道,“對不起,我下樓下去處理。”他不語,隻是一雙黑眸看著我的手,眉頭緊鎖,“到底怎麼回事?”知道他是問今天的事情,我抿唇,不開口了。告訴他是蘇洛欣弄的?他不會信的,所以,我不說。“舒青!”他開口,聲音有些冷。“我不小心弄的。”我開口,壓低了聲音,抬手去拿他手中的藥瓶。他眯了眯眸子,沒有將藥瓶給我,目光在我手上停了幾秒,隨後冷冷道,“去醫院吧!”這聲音裡.......有些心疼?我愣住,抬眸看向他,對上的是他冰冷的眸,隻是那麼一秒,我便清醒了。怎麼可能他會心疼我?怕是嫌棄我汙染了這臥室的空氣而已。“我去客房裡處理。”收拾了藥,我起身朝外走。身子被他按住,“舒青!”是生氣了,“去醫院!”我抿唇,頓了頓才開口道,“傷口會好。”這大半夜的,我不願意去醫院,那地方太冰冷。見他沉著臉,我聲音軟了幾分,道,“我自己可以包紮,自己可以換藥。”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我不一直都這樣過來的麼?不知道是不是他覺得傷口看著太刺眼,還是覺得我這幅模樣看著太寒酸。他竟然破天荒的將我按在坐位上,替我塗藥。我有些愣住了,驚得不知所措。很粗魯的動作,算不上溫柔,但我卻覺得,很滿足。人大多都這樣,好人做再多好事,都是應該的,壞人做一件好事就會得到所有人的原諒。他塗好藥,幫我包紮了起來,抬眸看向我,見我正看著他,四目相對。我愣了愣,移開目光,有些不自然道,“謝.....謝謝你!”他抿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