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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鶯鶯表情驟然一僵。
如果是别的事情,她說不定早就巴巴地主動湊上去了。
可是雲傾的身份關乎到她的身家性命,段鶯鶯還是及時守住了理智,有些防備地看著顧煜城,沒有說話。
顧煜城看著雲傾無動於衷的樣子,笑了下。
他走到雲傾剛才坐過的沙發上坐下,兩條筆直的大長腿翹起一個舒服又愜意的姿勢,從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刀,像是要挑指甲,又像是單純地把玩,“不說?”
段鶯鶯脊背躥起一股寒意,面露驚恐,飛快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雲傾看了眼,未曾理會,轉身看向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纖細的背影儘是疏冷。
顧煜城眼底掠過寒氣,“滾進來!”
他話音剛落,門外忽然走進來兩個黑衣人,在段鶯鶯的慘叫聲中,按住她的肩膀,壓著她重重地跪在了顧煜城面前。
顧煜城用手上的刀挑起段鶯鶯的下巴,盯著陰沉沉地她的臉,不怒自威,“現在肯說了嗎?”
段鶯鶯雙腿彎曲地跪在地上,膝蓋流著血,冰冷的刀片似乎隨時都可以割斷她的喉嚨,她嚇得眼淚狂流,崩潰地哭喊,“救......救我......”
雲傾終於回過了頭,皺了下眉,“她是個孕婦。”
“孕婦在我這裡沒有特殊待遇。”顧煜城表情冷漠,顯得特别不近人情。
雲傾精緻的眼尾沁出一抹寒意。
然後就見顧煜城銳利的視線陡然一轉,整個鎖住了她,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平淡的語氣似溫柔,又似殘忍,“不過如果你肯跟我走的話,我就放了她。”
雲傾眸光冰冷,沒說話。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雲傾被雲千柔搶走的那條紅玉髓,她之前猜測可能是被盛盼拿了,但一直沒時間去要回來。
她若直接去問,無論是盛盼,還是雲千柔,依照那兩個女人的德行,肯定都不會承認。
還得她親自去找。
也許這是個機會......
雲傾眼底閃過一絲流光,沒有溫度地笑了笑,“如果你帶我去見盛盼的話,我考慮考慮。”
顧煜城挑起唇角,答應的乾脆,“可以。”
他也很想弄清楚,這個女孩跟盛盼之間,究竟橫亙著什麼深仇大恨,能讓對方僅僅隻是因為遷怒,就如此敵視他。
“行吧,”雲傾抬了抬下巴,看向段鶯鶯,眼中儘是冰冷,“段小姐,好好漲漲記性,下次你可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
顧煜城收回手上的刀,黑衣人立刻放開了段鶯鶯。
段鶯鶯癱倒在地上,涕泗橫流,整個人恐懼到發抖,“......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雲傾收回視線,踩著高跟鞋,率先朝著門外走去。
顧煜城站起來,笑了笑,心滿意足地跟了上去。
黑衣人緊隨其後,轉眼間,整個包廂裡隻剩下段鶯鶯一個人。
段鶯鶯捂著被恐懼沾滿的心臟,大口大口地喘-氣。
死裡逃生之後,她再也想不起多餘的心思,拿著包飛快地跑了出去。
......
雲傾走出咖啡廳,被門口停了一整排黑色豪車擋住了去路。
顧煜城非常有紳士風度地打開了車門。
雲傾捏著手機,皺起眉,考慮要不要給北冥夜煊打個電話說一聲。
萬一她要是回去的太遲,又或者出了什麼意外,男人可能會擔心......
顧煜城也不催她,隻是心情很好的提醒了一聲,“四周圍的閒雜人等都被清理完了,這次你喊什麼都沒用。”
小姑娘膽子大,腦筋又靈活,他吃了兩次虧,自然得提前做好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