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匈奴之前又是經曆了一番戰亂,死傷無數,更念及自己一雙患病的稚子,胸口發痛起來。
這些人居然敢咒她家中死人,拓跋朔蘭隻在一瞬便翻了臉。
“烏日娜,將鞭子給我,我親自去!”
那藍色裙襬的風一瞬便蕩起一股殺氣,從烏日娜手上接過鞭子後便朝著那丫鬟離去的方向走去了。
紫蘇跟了上去:“夫人,夫人您别衝動啊!”
烏日娜罵道:“怪不得,剛才有幾人走來看我們公主的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原來是那些個賤人欺負我們不懂大周文化是吧!”
拓跋朔蘭今日在百花園門前被人戲謔一番,都是看在大周與匈奴的關係上給忍了,但她的性子就不是那種一味可忍的。
烏日娜走在前邊,指著那兩個丫頭道:“就是她們兩個,站住!”
那兩個丫頭是站在吏部尚書夫人周氏的身後,心虛的將頭低了去,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
烏日娜走過去,一手抓住一人的肩頭給推倒在地上:
“死丫頭,竟算計到我們公主身上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周氏冷了臉色:“你這鶴府的奴才,一個丫鬟,憑什麼動我身邊的人,還有沒有禮數了?”
拓跋朔蘭走了過去,一腳踩在那丫鬟背上,將手裡的鞭子在手掌上拍了拍:
“禮數?你們大周這些所謂的貴婦,對我就有禮數了嗎?菊花冠子,我戴你頭上好不好?”
周氏道:“百花園裡花的品類諸多,今日人多,許是送的丫鬟送錯了,鶴夫人何必大驚小怪,以權勢壓人?”
旁邊那衣著格外華貴的郡主走了過來:
“是啊,小誤會,都散了吧。鶴夫人身為中書令大人的嫡妻,做人應該心胸開闊一點。”
拓跋朔蘭一雙眼似鷹般的銳利了起來,滿面怒色:
“心胸開闊?我開了你心胸,一半兒扔江南,一半兒扔北境成不成?少在這兒和稀泥,誰乾的誰出來認錯!”
烏日娜喝道:“紫蘇,去將地上那象征家裡死人的白花冠子,戴在這老孃兒們頭上,去!”
啪的一聲耳光,直愣愣的落在了烏日娜的面頰上。
烏日娜沒注意到身側有人打她,面頰瞬間便多了兩個巴掌印。
周氏身側的淺綠色裙裝女子,是她的女兒,一臉驕縱的道:
“狗奴才,菊花冠子戴你頭上,戴你全家頭上!”
周氏女兒還沒反應得過來,就被拓跋朔蘭手裡的鞭子啪的一聲打了下去,落在那貴族女的身上:
“我拓跋朔蘭身邊的人,你也配教訓,你算什麼東西?”
周氏女兒驚呼一聲撲倒在地,脖子邊的血跡漸漸滲了出來,她摸了一下看見是血,崩潰大哭:
“母親,母親救我,好多的血!這匈奴公主要草菅人命了!”
周氏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拓跋朔蘭:“你,你好生粗魯,竟敢打人!”
拓跋朔蘭身子站得極為挺拔:“我是粗魯,但都喜歡明著來,不像你們,喜歡玩兒陰的。”
她話完,走過去摸了摸烏日娜的臉,心中更為憤怒:
“這兩個丫頭拖出去打死,下令用菊花為簪花材料的主謀,給本公主站出來!”
周氏斷然不曾料到這公主在大周居然敢如此的跋扈,絲毫不怕事兒的樣子。
她眼神顫巍巍的看向了裴郡主求救,這意思其實是郡主的意思,她不過代為執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