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助理隻好上前禮貌的敲門。
大半夜的突然傳來敲門聲,著實將溫軟嚇的不輕。
“啊!”
溫軟忍不住尖叫一聲,又回過神來,急忙捂住嘴巴。
她拿過手機,顫抖著解鎖打算報警。
可她實在太急了,急到連手機的開鎖密碼一時間都想不起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
“哦對,不用開鎖也能報警,報警電話報警電話是......”
溫軟本就膽小,又是第一次獨居,遇到這種情況嚇的整個人已經魂飛魄散了,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溫軟,是我。”
好在門外那爺總算惜字如金的開了口。
溫軟一怔,不確信的抬頭看了眼。
“溫軟,我知道你沒睡,開門。”
祁宴再次開口。
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他從沒為了哪個女人這麼大費周章的到處折騰過。
是祁宴......
溫軟的心不受控的跳了起來。
她感冒還沒好,今天直播的又久,忙完直播還在趕畫稿,腦子迷迷糊糊的。
“溫軟!”
祁宴已經火冒三丈了。
溫軟被他吼的也來了脾氣,“乾嘛!”
“凶什麼,誰欠你的!”
祁宴:“?”
有生之年還能見識到小姑娘吼人,倒是稀奇。
“開門,我來接你回家。”
祁宴的語氣軟了下來。
算了,看在小姑娘受了這麼多委屈的份上,今晚他不想發火。
直播的事回去再算賬。
回家......
溫軟記得有次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回家看看。
他說了句,“我和你的家?”
語氣極儘嘲諷。
那時候她就明白了,她隻是一個寄居在他名下隨意一處小别墅隨時可以的泄慾工具而已。
想到這溫軟擦乾眼淚,鼓起勇氣,“祁宴,我們沒有家。”
她甚至門都沒開。
平靜又簡短的一句話是無數次傷心換來的。
祁宴皺眉,“你到底在鬨什麼?”
“把門打開。”
“很晚了祁少,我要休息了麻煩您離開。”
“溫軟!”
祁宴耐心耗儘,“把門打開,不然我讓人拆了這。”
溫軟皺了下眉頭。
她瞭解祁宴的脾氣。
他說拆了是真會拆的。
他一個大資本家手裡有的是錢,她可沒錢賠房東的門。
溫軟定了定心神,還是打開了門。
祁宴就站在門外。
溫軟站內門內。
不過咫尺的距離,卻好像一道破不開的屏障。
溫軟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穿了身與她的氣質格格不入的軍大衣,臉上沒化妝,頭髮隨便紮了個馬尾,沒有任何裝飾點綴,簡單到蒼白。
似乎又瘦了許多。
“噗。”
吳助理看到溫軟這一身打扮,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
溫軟神色淡淡的開口,“也是,的確挺好笑的,但麻煩你尊重一下人。”
她第一次大著膽子提出自己的不滿。
祁宴身邊的人都不喜歡她,看不上她,溫軟一直都知道的。
以前她隻能默默忍受這些人在背後的嘲弄,輕蔑。
現在她不伺候了。
吳助理老臉掛不住有點尷尬,“我沒......”
“回去!”
祁宴突然抓住了溫軟的手腕。
“放開我,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我們沒有關係了,我不跟你走。”
“離婚協議書那是你一廂情願,我沒說過放你走,就算死你也得死在祁家。”
祁宴冷著臉大力將溫軟拽出了門外。
溫軟被他逼急了,抬起另一隻手便揮了過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