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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她,自然指的是秦愫。
傭人趕忙回答,“剛才我上去問過少奶奶,少奶奶說不舒服,想多休息一會兒。”
嗬?
昨晚他可是聽著那女人的呼吸均勻無比,顯然是睡得很沉。
還想休息多久?
“把她叫下來!”霍杭之命令道。
傭人不敢違背,隻得上樓去叫秦愫。
房間裡,秦愫早就醒了,收拾好地上的被子,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死死鎖定花園的車庫。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還沒離開。
也就是說,霍杭之還在家。
想到這點,秦愫便一萬個不願意下樓。
實在不想面對霍杭之,更怕被霍杭之命令,強行灌十幾二十碗中藥。
昨天的可怕經曆,秦愫光是想起來都很難受,更别說經曆第二遍了。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傭人躊躇的聲音,“少奶奶,你醒了嗎,霍爺讓你現在下樓。”
聞言,秦愫頓時臉色一白!
該來的還是來了,根本躲不過!
她努力地深呼吸一口氣,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幾乎要將掌心戳得血肉模糊一片,終於才緩過來,竭力保持聲音平穩,“知道了,我馬上下樓。”
既然躲不過,秦愫也隻能硬著頭皮下樓。
隻是走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雙腿宛如灌注了鉛水,抬都抬不起來。
短短幾十米距離,秦愫感覺走了幾輩子一般。
終於,她走到了飯廳,站在霍杭之面前。
分明是帶著幾分害怕的,纖長的羽睫都在拚命顫動,但還是努力地在霍杭之面前擺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叫我下來乾什麼?”
“把桌上的東西喝了。”霍杭之命令道。
秦愫又緊了緊拳頭。
叫她下來,果然是為了這個。
不就是中藥嗎,好,她喝!
秦愫滿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將目光移到飯桌上,卻發現那並不是中藥。
而是一瓶生理鹽水和一瓶葡萄糖。
怎麼回事?
和預想中的東西不一樣,秦愫不由楞在了原地。
見她沒動,霍杭之便開始催促起來,“磨蹭什麼,趕緊喝!”
若隻是喝這兩個東西,那秦愫還是可以輕鬆接受的。
於是她立馬端起來,大口大口地喝了個乾淨。
等喝完了,這才抬頭看向霍杭之,“你怎麼沒讓我喝中藥了?”
“吐得滿屋都是味道,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噁心呢。”霍杭之開口道,“不過你那麼想喝,我自然會滿足你,等周醫生改好藥方,會讓你喝個夠的!”
秦愫:“……”
她就多餘問,簡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想到還會喝那讓人痛不欲生的中藥,秦愫的臉便忍不住垮了下來,委屈巴巴地,緋紅的玫唇也往下壓了幾分。
這模樣,好像得知自己會被懲罰的小孩子似的,意外地有幾分嬌憨。
霍杭之心頭積壓了一整晚的慍氣,此刻一掃而空。看
“下次再吐,就讓人直接在你身上找個洞,連著管,全部灌進去。”霍杭之恐嚇著,站起身來,去公司上班了。
秦愫在他身後小聲腹誹,“人家那叫做鼻飼,什麼都不懂就瞎逼逼,白瞎了總裁這個名號。”
話音剛落,霍杭之站住腳,目光猛地轉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