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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南淵一路走回主廳。
長老們的話依舊縈繞在耳邊,厲南淵煩躁地扯了扯襯衫的領帶。
每當厲南淵煩躁的時候就會做出這個動作。
一名女仆和厲南淵迎面撞上,嚇得女仆將手中的東西砸在地上。
女仆連忙道歉,“對不起厲少,對不起,是我沒有看路,是我——”
女仆還在極力道歉,可厲南淵的心卻不在這個上面,“安鹿呢?”
厲南淵詢問安鹿的人。
平常這個時候安鹿不是會帶著holy在花園玩麼?
讓安鹿親自照顧自己的兒子,安鹿難道還帶著孩子偷懶不成?
沒想到女仆下一秒的回答卻讓厲南淵當場怔在了原地,就連扯領帶的動作也相繼停下。
“安鹿小姐?安鹿小姐不是去找您了嗎?難道你們沒有遇上?”
“什麼?”
找他?
安鹿什麼時候來找過自己,他剛才分明和那群老不死的在說話,壓根就沒有看到安鹿的影子!
“安鹿小姐得知您和長老們發生衝突就過去找您了。”女仆隻好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她還以為安鹿去找厲南淵,兩人遇上了呢,沒想到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厲南淵聞聲沉了雙瞳,他沉聲回答:“我知道了,下去吧。”
厲南淵將女仆打發走,徑直朝安鹿房間走去。
安鹿房門緊鎖,厲南淵第一次沒打開,下一秒直接拍門。
“安鹿,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可厲南淵卻不敢對安鹿大小聲。
他不確保剛才安鹿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厲南淵承認自己之前對安鹿母子的態度很差,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被長老們操控的人生!更不喜歡安鹿欺騙自己住進厲家莊園的事。
可這幾天厲南淵對安鹿的想法已經改變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有多過分,他也明白對待安鹿不能夠那麼粗暴。
可安鹿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麼?
做錯了事還有被人原諒寬恕的機會,沒道理一上來就直接被宣判死刑了啊?
房內的安鹿聽到厲南淵的敲門聲,整個人更加蜷縮在被褥中,一動不動。
她不知道該怎麼消化自己剛得到的訊息。
明知道這樣做會讓厲南淵更加厭惡自己,可安鹿就是控製不住的情緒。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很礙眼,可是她能怎麼辦?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厲南淵見敲門無望,直接讓傭人拿鑰匙上來。
將門打開後,屋內一片漆黑,厲南淵隱約聽到啜泣聲。
循著聲源望去,是從被褥中傳來的。
厲南淵慢慢走過去,就看到蒙著的被子一上一下的抖動著,厲南淵一眼明瞭。
這會他已經完全篤定安鹿剛才聽到了什麼。
不然她不至於跑到房間將自己關起來的。
厲南淵想要說些什麼安慰安鹿,可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
明知道此刻自己的解釋有多蒼白,安鹿說不定也不想聽,可厲南淵沒有辦法。
他沒有哄過女人,更沒有對自己曾經厭惡過的人施予善心。
“安鹿,實話告訴你,我之前的確很不喜歡你還有Holy。”厲南淵坐到床沿,看著那坨隆起的被褥,沉聲開口。
“我沒有想過結婚,也沒有想過對誰負責,所以你們母子在之前於我而言是負擔。”
躲在被子裡的安鹿聞聲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