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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羽嘴裡的這個走,不單單隻是表面上那層。離開市,回到定居那個城市的意思。
這個
走
字,這會兒應該通
斷
有著一走了之。斬斷後路,不再藕斷絲連的意思。
溫知羽其實又在逼霍司硯了,每一步。要麼結果極好,要麼極壞。
霍司硯有那麼一刻,再次覺得溫知羽就是一個壞孩子,故意不讓他好過。
如同她十來歲那會兒一樣,穿著白白的裙子。乾乾淨淨的小皮鞋。皺著眉,指著他對另外一個孩子說:
你要想跟我玩,就不能跟他一起玩呢。
霍司硯那會兒冷冷的盯著她。
但她還是搶走了他那會兒唯一的玩伴。讓他再次陷入那種孤獨裡。
霍司硯報複心極重。因此跟蹤了她好幾年,企圖有一天,能將她好好教訓一頓。
他想有一天,他會將她拷在椅子上,然後一刀一刀劃開她的皮肉。讓她生不如死。
沒想到有一天。她大老遠指著他,對身邊的朋友說:
這個人愛戀我很久了。一直跟著我。不知道是不是長得醜。口罩也不敢脫。那個。你自信點呀。指不定你醜的我正好喜歡呢。
所以之前溫知羽提起這事。霍司硯說她自信。
那會兒她隻想弄死她。可不像現在,早覺得弄死她沒有弄她有趣了。
霍司硯心底不願意跟溫知羽妥協,但也捨不得在她身體裡的感覺。
溫知羽也讓他無數次生出火氣,
跟一個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周意有什麼好比的?她再重要,也不可能是戀人那種重要。
那是因為不管什麼重要,霍司硯就肯定會顧及到周意的情緒。
就算是女朋友了,她以後挑釁周意,他指不定還得胳膊肘往外拐兩把。
溫知羽興致不太高,甕聲甕氣的說:
我上飛機了。
霍司硯語氣緩下來:
你也替我想想,我從來沒有跟人分享我事情的習慣,你總得給我時間適應。
她很想回一句,那周意不算人?你不也是慢慢適應她的麼,别人就不行啦?
就算是多年培養出來的信任,那就不能從頭開始,再跟另外的人培養?
這些溫知羽都沒說,她隻看了看面前的人流,腳步慢下來,讓人家先走了:
那你考慮清楚,再聯絡我吧。
她把手機給調成了飛行模式。
對於他的話,她也不敢相信全部。極有可能是霍司硯先把她給哄住了,之後再偷梁換柱之類的,他要把她騙住太簡單了。
等到她從張喻那得知霍司硯出差的訊息,溫知羽就知道霍司硯果然是在給她畫餅,的確企圖先把她給哄住了再說。
她也算瞭解他,一旦遇到事情,他就喜歡用這種冷處理的方式解決。這樣退可守進可攻,要是覺得沒必要說了就不用再聯絡她,要是還想找她,就說出差忙沒時間考慮該怎麼和她開口。
溫知羽真的被霍司硯給氣哭了,心也越來越寒,這給個希望不做事,還不如直截了當說清楚呢。
張喻反而難得替霍司硯說了句好話:
這回指不定是真忙。連夜飛去南半球呢。
溫知羽心道,走得急才有鬼呢,霍司硯每次不想順她的意,都走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