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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語氣裡的諷刺,孟父聽了以後,皺了皺眉,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轉頭看著霍司硯道:
你是不是今天在跟寧寧吵架之後,就一直在樓下坐著?
霍司硯看了看孟母。欲言又止,最後
嗯
了一聲。
孟母率先抬腳走了。
是不是阿姨把你趕出來的?
孟父態度嚴肅的問道。
霍司硯沉默著,最後道:
是我的錯。
孟父把霍司硯帶回了家,一路上問他吃沒吃晚飯,等到了家,就道:
你在這坐會兒,爸去給你炒個飯。
不用了。
霍司硯忙道,
我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今天都耽誤多久時間了。
兩個人在客廳的爭辯,也打擾到了房間裡的溫知羽。她很快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溫知羽的視線從霍司硯身上淡淡略過,跟孟父說:
我去給他炒吧,您去休息。
孟父點點頭。本來他是出去遛彎,因為碰上霍司硯才回來了,這下有溫知羽管著,他能撒手乾自己的事情去了,重新下樓去了。並且,也得給小兩口和好的機會。
溫知羽無聲的進了廚房,霍司硯也跟了進去,她切韭菜的時候,霍司硯自己打開冰箱拿了兩枚雞蛋。垂眸盯著她看:
給我加點牛肉。
你自己來做吧。
她把菜刀撂下了。
霍司硯便沒有再做聲,站在一旁看著她。
整個過程,溫知羽都一言不發,一直到她關火的時候,聽見他誠懇說,
歲歲,對不起。
溫知羽頓了頓,卻什麼也沒有說,把他的炒飯放在了餐桌上,轉身就要往房間裡走,卻被霍司硯一把拽住了,稍微用點力,就把她扯進了懷裡。
他力道用得大,溫知羽一個姑孃家,是掙脫不了的。
我……
他大概是想說點什麼。可溫知羽等了他片刻,依舊沒聽到他說出口。他隻是皺著眉,唇線抿得很直。一副為難模樣。
霍司硯,你該道歉的不是我,你今天對我母親,真的沒禮貌。你心底是看不起我家人的對麼?所以覺得在他們面前,不需要控製情緒。
霍司硯有些頭疼的說:
我隻是因為你給薑澤那枚戒指,想聽你給我解釋解釋。
可是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呢,你又是誰?
溫知羽說,
我是你嘴裡一口一個賣的,交易結束了。你管我做什麼?
而且,男女之間吵架吵得再凶,溫知羽還是覺得。對長輩還是該給予尊重。
當她說到這個
賣
字時,霍司硯居然覺得難受,拽著她的手都緊了緊。
你别用這個字眼。
霍司硯冷聲說。
這不都是你說的麼?
溫知羽無語道,
霍司硯,你這麼雙標,沒意思的。你現在的舉動也沒意思,你說出口就是說出口了,我現在心裡非常膈應你。
霍司硯往前走幾步,把她抵在牆壁上,將她雙手反剪到身後,低頭正欲親上去時,被溫知羽給躲開了,她側著臉,他的鼻尖因為吻空了,貼在她的下頜線上。兩個人都在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霍司硯整個人都僵硬得不得了,溫知羽的拒絕從來都很激烈,要麼從激烈到順從。要麼激烈的結束。可是今天這麼平靜,太反常了。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對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即便他還不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霍司硯,你一直糾結不肯放過我,是睡我沒有睡滿足麼?
溫知羽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麼,片刻後終於正眼看他。
你能保證結束之後,不再來打擾我麼?
霍司硯喉嚨發緊,溫知羽這話。其實多少有些傷人,這是把他們的過往描述成隻有性了。可是其實他們相處當中於性無關的東西也很多,甚至大多數時候。他都沒在意過這個。
我根本就不在乎性。
他幽深的目光直直的望著她,說,
我要真在乎。身邊早就無數鶯鶯燕燕環繞了。我不是個花心的人,跟你在一起了以後,我身邊就沒什麼異性了。
霍司硯。拜托别這麼說話,你這樣說好像你喜歡我。
溫知羽有些警惕的說道。
霍司硯剛想說話,她又補充說。
你當然不會,你跟我在一起的進程裡,從來沒有想到過婚姻,也沒有想過尊重我的家人。我看過一本書,裡面說,喜歡一個人時,最想給出去的,就是婚姻。
一句話,就成功讓霍司硯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