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臉色也好多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許反悔啊,等你出院了立即還給我。”
蘇謹庭用力的點點頭,“一定一定,誰反悔誰是狗。”
說實話,對於蘇謹庭的這種毒誓,顧溪一個字都不信。
但他現在確實是在醫院住著,而且身負重傷,沒辦法還給她證件,她有負氣般地坐了下來。
蘇謹庭臉色很白,看起來又虛弱了不少,他緩緩開口說道:“溪溪,我想吃個橘子。”
顧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一個橘子給他剝開,放到他的手心。
蘇謹庭抬了抬手,嘴裡發出痛苦的低吟,“哎,這胳膊疼,好像斷了。”
“你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顧溪剛說完,蘇謹庭叫的更痛苦了,“我也不知,剛才可能沒主意吧,真是的,穆戰池下手太重了。”
顧溪接過他手裡的橘子,掰開一瓣放到他嘴裡,悠悠地說道:“你看起來很嚴重啊,要不要叫醫生做給你做個檢查?”
蘇謹庭嚥下橘子,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看行,哎,越來越疼了,趕緊叫醫生來吧。”
顧溪看他也不像是裝的,便立即摁響了床頭的呼叫鈴,很快醫生和一大群護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顧溪指了指床上痛苦的蘇謹庭,急忙說道:“他說他胳膊疼,感覺快要斷掉了,快帶他去做個檢查吧。”
“這樣啊,我看看。”
醫生正要上前檢查蘇謹庭的胳膊,蘇謹庭卻瞪了他一眼,“去拍片,你看有什麼用?”
醫生微微一怔,但很快,他接觸到蘇謹庭的目光,立即就反應過來了。
“哎呀蘇先生,你這胳膊的傷不簡單啊,快快帶蘇先生去拍片,而且我看他這腿也有點問題,最好全身都拍個片。”
醫生這番話把顧溪給嚇壞了,她擔憂地看著蘇謹庭,這麼嚴重嗎?
一圈人手忙腳亂的把蘇謹庭推了出去,顧溪也本想跟過去,卻被醫生阻止了。
“小姐,你懷著孕不方便,還是在這裡等著吧,等做完檢查我們會通知你的。”
“誒......”
顧溪還沒來得及說話,蘇謹庭就被帶走了。
她臉上一片焦急,在屋裡轉了兩圈,突然,穆戰池打來電話。
顧溪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戰池。”
“溪溪,你什麼時候回來,天快黑了。”
顧溪看了眼時間,果然已經五點多了,冬天天黑得比較早,基本上六點外面就看不見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床位,為難地說:“戰池,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謹庭他傷的很重,等一會兒檢查結果出來了再說吧。”
“溪溪,他傷的有多重?你不會又被他騙了吧?”
“戰池,你别對他那麼大的敵意,上午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他傷口出血不是假的啊。”
穆戰池語塞,確實,上午他暈過去的時候,滲出的血看起來很嚇人,但穆戰池知道,從蘇謹庭和他交手的情況來看,身體並沒有顧溪說的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