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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曜始終沒怎麼說話,在孟玨離開後,他起身,拿起西裝搭在臂彎上,離開。
薄家别墅,薄父薄母喊他回家吃飯。
大抵會說些什麼,薄景曜有心理準備。
不過是,離婚!
他和閔宛這些事,不用想是合了薄父薄母的心意。
其實說實在的,以前瞧著薄景曜那麼護著閔宛。
薄母那想要兩人離婚的心,漸漸的也不強烈了。
她這兒子,她一向管不著。
他喜歡,他願意,薄母一百個不喜歡也不頂用。
但現在,兩人感情明顯破裂。
不趁機遊說,對不起薄母對閔宛的不喜。
晚飯的時候,因著薄老爺子也在,薄母沒說什麼,等晚飯結束後,薄老爺子回了自己那棟,薄母便問起薄景曜。
“我看了新聞了,我不管你跟誰鬨什麼緋聞,我就問你,你跟閔宛這事你打算怎麼著,之前她可是一直陪著洛家那個的,咱們薄家的臉,也不是她這麼丟的。”
薄景曜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他斂著眉眼,整個人身上透著股冷沉氣息。
薄母實在瞭解薄景曜,她知道,他在意什麼。
於是繼續,“說起來閔宛和洛懷舟,還是挺配的,當年洛懷舟為了她沒少跟洛母鬨,以前我們談論起你們這些小輩,誰不說一句洛家的洛懷舟溫煦,有禮貌,都還挺羨慕洛母,大抵是真愛就是不一樣,你看,這閔宛千方百計嫁給你,不也是洛懷舟一出事,就什麼都不要的要去陪人家。”
薄母說到這兒還歎了口氣,“本來我還以為,閔宛雖說是為了錢嫁給你的,但她當時能拒絕我開的五個億的價,看起來對你還有點真心,誰知道,人家心裡一直藏著的還是初戀,這女人呐,就是這樣,人生但凡出現過那麼一個人,往後的都是將就,心裡的那位,誰都比不過。”
“别說了。”
薄景曜終於出了聲,重重的打斷薄母。
顯然,是聽不進去了。
薄母也不繼續了,而是拍了拍薄景曜的肩,“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不想跟閔宛離婚的話,我也不反對,但是,你真的能願意,一輩子活在另一個人的影子之下,甘願做那個被將就的人?”
薄景曜離開,薄母氣定神閒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她這個兒子,她還是瞭解的。
從小到大,他對自己的所有物,都是佔有慾極強的。
小時候,薄景曜曾養過一隻小狗,喜歡的不得了,可是後來,這隻狗對著陸燃示好擺尾,當著薄景曜的面,跳進陸燃懷裡。
後來,這隻狗,薄景曜就不養了。
對寵物尚且如此。
何況,是他的女人,他的薄太太。
...
薄景曜走出來沒兩步,被薄老爺子那邊的人叫了過去。
客廳裡,薄老爺子坐在輪椅上。
薄景曜坐在紅木凳子上。
薄老爺子看了薄景曜好幾眼,最後道,“你跟宛宛的事,我也都聽說了,你生氣是應該的。”
隨後,歎了口氣,“但現在,洛家的孩子已經走了,對你和宛宛的生活構不成影響。”
“怎麼沒影響。”薄景曜說,“他是走了,可他帶走的太多了。”
“這件事,爺爺不好怎麼說,但爺爺覺得,你還是得去問問宛宛。”
“我問她...”薄景曜嗤笑了聲,“讓她繼續哄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