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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工作,麻痹自己。
一天24小時,他隻給自己留下五個小時休息。
可就是這短短五個小時,他都沒辦法做到,不去想起。
偶爾連他自己都想笑。
覺得,有病。
閔宛到底哪裡好,怎麼就讓他跟中了毒一樣。
深想,他工作的深凶。
薄景曜從不吝嗇對自己的狠,他最大陸度的逼迫自己,把閔宛從腦子裡剔除。
這一晚,薄景曜幾月來,第一次沒工作到半夜。
他在夜幕降臨後,驅車去了一處山頂别墅。
孟玨生日。
如果不是念在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恐怕這一遭,孟玨也是請不來薄景曜的。
一眾兄弟,也是好幾個月不見薄景曜了。
離了婚的薄景曜,跟瘋了一樣,那股子在商場的狠勁,讓這群人見了他,不免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說話都不敢大喘氣,生怕惹得薄景曜不高興。
原來就怵他,現在更怵了。
孟玨生日,叫來的人倒是不少。
半個江城上流圈的年輕男女。
生日宴辦的整體輕鬆,别墅裡香檳紅酒,各類水果甜點,别墅外的院子裡,擺著燒烤架,燒烤擼串,倒是有些别樣。
孟玨說,“要不是想約你出來,說真的,這生日我還真沒打算過。”
他抽著煙,和薄景曜站在别墅二樓的露台上,看樓下大家嬉戲打鬨。
“一轉眼,今年咱們都30了。”
孟玨說,“我媽開始催婚了,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照片疊起來得這麼厚。”
他比劃了下,扯了扯唇,“但我看著,就覺得她們都長一個樣。”
薄景曜看了眼孟玨,孟玨說,“都長著我不喜歡的臉。”
他說完,順手從旁邊讓人擺著的擺桌上拿起兩瓶酒,小瓶裝的威士忌,“咱們倆喝酒可不興用杯子。”
薄景曜沒說話,擰開瓶蓋,先喝了一口。
孟玨笑了笑,跟著喝下。
然後,他問,“你想過去趟F國嗎?”聲音幽幽的。
“沒有。”
薄景曜的聲音,毫無溫度。
“你比我狠,我挺想去的,隻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去了,她不會理我。”
“不過...”說到這兒,他看向薄景曜,“閔宛應該會理你,其實,你隻要不去介意洛懷舟,你們倆還是能在一起的。”
沒等來薄景曜的回答,孟玨自薄自又說,“江城這幾個月,天翻地覆的,那些個不求上進的企業倒得一個比一個快,隻有一個不成氣候的閔氏,深來深好,賺的盆滿缽滿,賺錢的項目還都是跟你們薄氏合作的,薄景曜,要說你沒有私心,我不信。”
“你是想讓閔氏多賺點,這樣,閔宛分到的分紅,也會更多,你擔心她沒錢用,是不是?”
薄景曜拿著手裡的酒瓶,沒說話,又喝了口,對孟玨吐出兩個字,“聒噪。”
孟玨笑了一下,“何必這麼為難自己,雖然我挺想不通,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閔宛的,但是,我看的出來,你用了真心,跟對南溪不一樣,既然這麼喜歡放不下,乾脆再娶回來,洛懷舟都死的透透的了,你在意個什麼勁。”
薄景曜扯了下唇,他說,“你說沈璃為什麼不給你機會。”
“這不是因為我出..”話沒說完,孟玨明白了,身體和心,哪一樣效果都是一樣的。
樓下,有人叫了聲,“南溪。”
孟玨看了眼,道,“我請了南溪,你應該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