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亮。
趙家族人,輩分應該和錢娟,何金,李弦是一代的。
“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蘇晨問錢娟。
錢娟點了點頭:
“庶出的。”
“旁係裡面的一個窮鬼,他在趙家裡面的地位低的可憐。”
“我能夠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因為這傢夥,為了掙錢,啥活兒都乾,有一會帶著一袋白麪粉,就在我名下的一處酒店裡面進行交易。”
“當場被抓了,還連累了我出面一趟。”
“有趙家的權柄在,他倒是沒有什麼事。”
“後來又聽說他乾起了舞廳,遊戲廳,還有洗浴會所,他這個人,簡直是將世家的面子給丟完了。”
這種上不得檯面的生意都做。
怪不得趙家的族人會嫌棄他。
這拐賣女大學生,拐賣女孩的買賣,也是他參與的,自然也說得通了。
蘇晨點了點頭。
“那麼何家賭命醫院的事情,也可以算在他的身上。”
“趙家良也還是有機會撈出來的。”
楊元問道。
錢娟點了點頭:
“理論上是這樣。”
“趙家良要被判的話,頂多是一個管教不嚴的罪過。”
“至於趙新亮,無論是世家的規矩,他們趙家的宗族之法,還是京北的監獄都不會放過他的。”
錢娟解釋道。
或許是楊元有一個年紀小的妹妹,看見那些受害者的時候,都能夠代入自己,所以他格外的用心。
蘇晨則沒有太多的感觸。
這年頭,再狠的人,他都見過,就在九嶷山監獄裡面。
那裡誰不是大凶大惡,國際級别的罪犯。
就連血魔,也是做過用幾個村子,祭祀自己功法的事情。
在見不到光的角落裡面,黑暗事情多了去了,誰能件件事都能管過來。
隻不過,蘇晨嘴上沒有說。
誰叫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能管一件事就管吧。
“那我們現在帶著安靜去趙家?”
“用這個筆記本指認他?”
認證物證都在。
楊元篤定,這下子趙家完蛋了。
蘇晨卻悄悄的搖頭。
楊元還是想的太天真,如果沒有自己和何家老祖的一戰,以及滅掉了李家。
怕是當地的機關,查到了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躲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就這麼點證據。
“嗯。”
“這些夠了。”
滅一個家族,需要理由嗎?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在蘇晨這裡,不需要,或者是需要的不多。
反正青龍給他的,沒有一個具體的命令,隻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將世家搞得越亂越好。
蘇晨也這麼想,反正到了最後,有青龍給自己收拾爛攤子呢。
他想要進入趙家,有這兩樣,足夠了。
“趙家良估摸著已經被送上京北監獄了。”
“現在的趙家應該又警覺性質,我們現在趕過去,來得及嗎?”
楊元又想起一個問題。
趙新亮敢光明正大的在京都周圍做這種齷齪事情,他有沒有想過自己的退路?
如果去晚了的話。
趙新亮跑了怎麼辦?
錢娟掩著嘴偷笑:
“你所想到的,元帥早就想到了。”
“元帥的八百加強營,早就在我們進村的時候,就將趙家府邸包圍起來了。”
聽到了錢娟的話,楊元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專心開自己的車吧。”蘇晨提醒道。
原路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井觀村的後續全部交給了蔡局長,讓他頭疼去。
四個女孩中,隻帶了安靜回來。
至於秦玉,蘇晨沒有提醒蔡局長去找。
如果她真的逃走了,那也挺好的。
“蘇哥,我們回酒店乾什麼?”
“不應該直接去趙家嗎?”
“拖到了明天,說不定趙家會搬來救兵的。”
楊元焦急的問道。
洗了澡的錢娟,換上了睡袍,擦著頭髮,走到了前台,拿了一瓶酒:
“你說的是京北監獄吧。”
“放心,他們作為在上京北的勢力,訊息可我們錢家都靈通的多。”
“說不定上京北的監獄長正在往這裡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