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看了顧顏玉一眼,滿臉不悅:“你這是在看不起本王?如果誰都能進齊王府抓人,本王不要這爵位也罷。”
顧傾把顧顏玉拉了起來,安慰她道:“别怕,你安心在這裡待著,我去跟她說。”
慕容羽眉頭一皺:“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轟出去了事。”
顧傾想了想,道:“有道理,跟她沒什麼好說的。與其懟她幾句,不疼不癢,還不如想個辦法,讓她焦頭爛額。”
慕容羽唇角一翹,忍不住笑了。這個女人的鬼主意,真是一眨眼就一個,連氏當初是有多想不開,非要來招惹她。
顧傾說乾就乾,當即回屋寫了封簡短的信,命人給恪靖侯夫人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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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風岩死在了靖安侯府,連氏無法向辛氏交代,又擔心自家弟弟進京責難,隻得把連風岩的靈堂設在了靖安侯府,並下令闔府上下齊戴孝,讓整個靖安侯府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饒是如此,辛氏仍不滿意,在靈堂揪著連氏,不住地逼問:“風岩到底是不是死在蝶飛手裡?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事兒跟蝶飛沒關係,人是顧顏玉殺的。”連氏忙道。
“那你怎麼不把顧顏玉交出來??”辛氏怒道。
她要是交得出來就好了,顧傾兩口子把她藏在了齊王府,她壓根就進不去!連氏暗暗生著氣,挖空心思地想,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哄得辛氏。
正在這時候,丫鬟來報:“夫人,恪靖侯夫人來了。”
來得正是時候,她終於有藉口讓辛氏安靜一點兒了。連氏連忙讓丫鬟把恪靖侯夫人請了進來。
當著外人的面,辛氏果然沒再吵鬨,退到了一旁。
連氏鬆了口氣,問恪靖侯夫人道:“今兒夫人怎麼得閒來靖安侯府?”
恪靖侯夫人滿臉的不高興:“靖安侯夫人,我們恪靖侯府,是配不上你們靖安侯府的門第麼?我們家老三,想求娶你們家三小姐,這都提親多久了,你還不答應?到底是要把我們晾到什麼時候去?”
連氏正要解釋,辛氏滿臉震驚地衝了過來:“你要把三小姐嫁給恪靖侯府三公子?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把三小姐給風岩的??”
連氏忙道:“我這不是沒答應恪靖侯府麼,不然恪靖侯夫人也不會來興師問罪了。”
“你是沒答應,但你也沒拒絕!”辛氏怒道,“原來你腳踩著兩條船,怪不得一直拖著風岩的親事。我看風岩就是因為這個,才丟掉性命的!”
辛氏越說越生氣,隨手操起供案上的銅盤子,追著連氏劈頭蓋臉地打。
她一路把連氏追到了慎思堂,正好撞見了顧德全。
顧德全冷著臉,罵連氏:“丟人現眼的東西,本侯今天就休了你!”
這若是擱往常,辛氏聽說大姑子要被休,就算有天大的仇也得先放下,幫她求了情再說。但如今她長子慘死,她哪還管這些,當即幸災樂禍地走了。
顧德全是真動了休妻的心思,命人取了筆墨來,就在慎思堂寫起了休書。
連氏看著顧德全面無表情地運筆如飛,冷笑了起來:“他們都說我是狐媚子,靠著勾引人的手段,才嫁進了靖安侯府。可如果當年我沒幫你做那見不得人的事,你會娶我?當初你有難,我挺身而出;如今我惹上了事,你卻要一腳把我踢開?”
顧德全想起當年的事,慢慢地放下了筆。如果休掉連氏,她會不會把當年的秘密抖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