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詩崎順著這個思路想想,“哥,你的意思是……不行,那不行,晏氏已經交給我姐了,我不能和她搶。”
不管是晏家,還是左家,乃至這些有一定規模的家族性企業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為防止手足相殘兄弟鬩牆,在新舊班子交替時間裡,都會將和新任繼承者存在競爭關係的人外派。
等新任繼承者掌握主權,站穩腳跟後,才可將其他親屬喚回。
去年外派晏詩崎,不僅是要磨礪他,也有這個原因。
“搶?”左修霖呢喃著這個字眼,似笑非笑的微勾了下唇,“我讓你和她搶了?”
“唉,也不是,反正……”晏詩崎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他和晏詩薇是從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親姐弟,關係很親,也不該用‘爭搶’來形容。
反正當初晏先生提議將公司交給晏詩薇繼承時,他是沒有半句怨言,甚至要舉雙手雙腳讚成的。
左修霖挑了下眉,“你們姐弟都還太年輕,心氣兒也都高,晏家這麼一大攤子,不是光靠一個人就能撐起來的,薇薇這不也懷孕了嗎?你留這兒多幫幫她。”
“哦,這意思啊,那沒問題的,但是……白家那邊會不會有意見?”
“你們老晏家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白家管了?薇薇隻是嫁人了,晏家不是陪嫁的嫁妝。”
晏詩崎尬笑了聲,“對,我把這茬忽略了。”
左修霖還看不出來嗎?這小子以前怎樣先不提了,最近這兩年跟著他做生意,積攢了經驗和人脈,慢慢羽翼豐滿了,藉著晏詩薇繼承晏家的機會,就像另辟天地單獨乾出一番事業。
好男兒有遠誌是好的,但無意義的脫離本質實屬畫蛇添足,若能姐弟和睦,齊心團結不是更好的一種局面嗎。
左修霖沒再理會他,車子一到公司他就乘電梯上了樓。
周特助剛端進來一杯熱咖啡,芮沉跟著又走了進來,手中拿了個密封的檔案袋遞給他,“這是裴總從國外送回來的,裡面應該都是和基金會招募有關。”
左修霖翻開檔案袋,沉眸看著裡面的一份份檔案,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隻在全部過目一遍後,他又看了眼桌上的檯曆,“安排下吧,今晚過去。”
“好。”芮沉提前就猜到了,也讓周特助訂好了機票。
“和阿崎說聲,帶他一起。”
“嗯,我這就去。”芮沉應著,卻又小心的看著左修霖,有些欲言又止。
“說。”
芮沉深吸口氣道,“左總,我們在那邊的人回訊息了,許董確實是和席總同一航班在兩小時前到的紐約。”
左修霖聞言沒什麼反應,照舊低頭在檔案上批覆。
芮沉遲疑了會兒,才多問句,“要派人過去再查下嗎?”
“不用。”左修霖都沒抬頭,隻是輕翹起的唇邊染出了絲弧度,譏誚的嗤笑聲涼薄,“查不到什麼的。”
不管再派去多少人,做的再細心縝密,也都難逃她的眼睛,隻會是於事無補。
左修霖忙完了手邊的幾份檔案,終是抬起了頭,仰身靠向了皮椅,隨意的單腿之地,手中從煙盒裡拿了根菸把玩起來,“讓那邊的人都停下吧,不用再打聽有關她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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