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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出來,隻是跟宗主對視了一眼,眼中仍舊是困惑不解。
宗主一身黑袍,模樣俊秀,氣場很大。
他也是凝眉,看著天上的烏雲。
“是雷罰……”
他喃喃道。
可是不應該啊,明明雷已經劈過了,怎麼還會有一次?
風綿綿看到黑袍男子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這是宗主嗎?怎麼跟石室裡看到的不一樣?
宗主不應該是一個紅袍的狐族男子嗎?
怎麼如今看著倒像是個普通人類男子的模樣……
顧不得多想,看司君已經入定,風綿綿掐了一把大腿,疼出了兩滴眼,淚站起身朝著宗主那邊跑過去。
到了宗主和淩夫人跟前,風綿綿停下腳步,滿臉懇求的哭道:“夫人,宗主,怎麼辦啊?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我夫君修煉,似乎是要晉升,這本是好事,可是好端端的,怎麼會引來天雷呢?莫非是上次,天雷沒把我夫君劈死,我也活得好端端的,老天爺氣不過,就要再劈一回嗎?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風綿綿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把眼眶揉的紅彤彤的,看著楚楚可憐。
“我夫君隻是修煉,又沒招惹誰,天雷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劈?可不管如何,這是我的夫君,也是司家的長老,宗主,夫人,求求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救一救我夫君?我夫君從不主動與人為敵,也沒殺過多少人啊,怎麼就遭報應了呢……”
風綿綿聲音顫抖著,低著頭,雙手捂在臉上,看著就像是悲傷痛哭的樣子。
宗主和淩夫人面面相覷,兩個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不過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點。
莫非真是因為奪舍而來的軀體還能晉升,所以老天爺氣不過?
雖然有些可笑,可似乎隻能這樣解釋。
淩夫人看著頭頂烏壓壓的雲朵,往後退了退,垂眸說道。
“若真的是天罰,天道要劈來試煉,那我等凡人又能如何呢?”
雲層越積越厚,整片天都是黯淡無光的,淩夫人歎息了一聲,看了一眼端坐在地上,一身白衣格外亮眼的司君,她無奈的搖頭。
本以為奪舍成了,曾經的心腹就能重歸,幫自己處理各項事宜,可沒想到,天道竟如此不容奪舍之人,接二連三的要降下雷罰。
哎,時也命也,全是天意。
淩夫人微微一歎,轉身離開了,也不留在此處了。
她來時無波無瀾,沒人看到她是從哪裡來的,走時也悄無聲息,如同一縷白煙,轉瞬間便消失在了此處。
宗主緊跟著她離開。
風綿綿猛的抬頭,看著兩個人原先站立的地方,喃喃道:“宗主,淩夫人,你們難道沒辦法救我夫君嗎?”
咬了咬牙,她握起了拳頭。
“你們不救,我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雷劈,便是豁出了這條性命,我也要救我的夫君!”
頭頂是黑壓壓的雲層,周圍是呼嘯的風,她的這句話鏗鏘有力,迴盪在這片區域。
周圍的弟子敬畏的看著她,有幾位還跪了下去。
恭送烈士。
風綿綿暗裡抽了抽嘴角,轉身又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眼瞧著粗壯的天雷要劈下來,她咬了咬牙,直接飛身上去接雷。
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藲夿尛裞網
“竟然真的去擋了……”
“原先聽起這件事,還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竟能親眼見到……”
“鳳長老真是女中豪傑,重情重義之人,為了愛人把生死置之度外?有幾人能做到此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