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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凶壯的衙役,黑麪鐵口,將喬連連娘倆團團圍住。
這一舉動可嚇壞了所有人,就連喬連連也有一瞬間的怔愣。
在老宅裡乾活的顧紹猛地丟掉手中的綠瓦,像一支箭似的奔了過來。
他身姿矯健,動作又快速,幾個衙役還沒反應過來,顧紹就已經擋在了娘幾個跟前。
“怎麼,你們這是拒捕?”一個衙役大喝。
其他人紛紛揚起手中的刀尖。
喬連連的心提了起來。
便在此時,顧紹突然笑了。
他人長得本就頗清秀,微微一笑便有極高的親和力,再輕輕地半俯**,顯得極好說話,“這幾位大哥彆著急,我就是怕嚇到了女人和孩子,咱們有什麼事坐下來喝口茶好好講,豈不是美哉?”
為首的衙役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雖說此次任務是緝拿惡犯,但畢竟還沒有定罪,不好做的太過分。
再加上旁邊尚未完工的房子裡還有十幾個精壯的漢子,在這大冬天裡穿著薄衫乾活,還乾的滿頭大汗,也讓衙役們忌憚一二。
思考良久,這為首的衙役點了點頭,“那邊坐下來說話吧。”
顧紹立馬帶著衙役坐了過去,還讓喬連連去端些差點過來。
喬連連瞥了他一眼,全都照做了。
說來也是奇怪,這男人好像挺厲害,她才端了一回茶,端了一回糕點,等再出來的時候,顧紹竟已經跟這些衙役有些把酒言歡的味道了。
“朱大哥不妨跟小弟直說一二,我這娘子到底犯了何事,需要大哥們如此陣仗前來拿人?”顧紹淺笑著問。
衙役啜了口茶水,又吃了塊綠豆糕,才含糊不清的道,“可能是,得罪了人。”
喬連連的心有些下沉。
顧紹卻不以為意,繼續招呼衙役喝茶吃東西,眼瞅著人都快吃飽了,才又假裝不經意的問了句,“可是跟前幾日送過去的人有關?”
喬連連前幾日遇襲,連自己父兄都送進了縣衙。
按說這種事情審理起來挺快,可這都三四天了也沒啥動靜,反而突然有衙役上門來緝拿受害者。
這其中意味,叫人難以不深思。
衙役吃人嘴短,低下了頭。
這就是默認了。
顧紹吐了口氣,心反而輕鬆了。
有些時候,被害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誰是幕後黑手。
他站起了身,“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跟朱大哥走一趟,就是這女人孩子的,還希望朱大哥能夠莫要押著,左右她們也跑不了。”
喬連連瞪了了他一眼,“我自己去,讓孩子們在家裡呆著。”
被緝拿又不是什麼好事,為什麼要帶著孩子。
顧紹卻很堅持,“走去,連樓兒也去。”
喬連連一臉納悶,“這又不是瞎溜達,何苦讓孩子們也過去,顧紹你瘋了。”
顧紹淡淡的看了一眼顧鵲,“你怎麼不問問孩子放不放你一個人去呢。”
後孃被衙役抓走了,幾個孩子誰能放心?
顧鵲反手就抱住了她孃的腰,“我就要跟娘一起,娘要是蹲大牢我也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我也去。”顧歌不知道何時從廂房裡走了出來,晃晃悠悠的直奔喬連連大腿。
還好屋裡兩個男孩子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