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郭銘這樣,幾乎無條件認為石破驚說到做到的,陳登穀也懶得廢話什麼。
“我明白了,那……陳兄弟你就先好好休息,我這就回北倉看看。”
郭銘在陳登穀的提醒之下,心中也算是多了幾分警惕,立馬就打算回北倉看看。
等到郭銘走了之後,文墨坐在陳登穀身旁,深邃的眼神落在陳登穀的身上。
“你真認為,那個石破驚,有能力阻攔你離開天罰城,以你的實力,若是想要離開的話,估計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的了你吧?”
她所說的,也都是實話,隻要陳登穀想要走,壓根就沒人可以攔得住。
天罰城之中,實力比陳登強的,當真是一個都沒有。
“咱們打個賭如何?”
面對文墨的提問,陳登穀則是微微一笑,沒來由的這麼開口。
“賭什麼?”
文墨眉頭輕蹙問道。
“就賭外面天罰城外面那些守衛,不是那個石破驚的人,那個石破驚能調動的,無非也就是這天罰城之內的人,至於天罰城之外的那些人,石破驚指揮不動。”
陳登穀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聽完陳登穀的想法,文墨心頭一驚,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些人,不光是看守著天罰城的這些人,同時……也是在看守石破驚?”
如果真的如同陳登穀說的這樣,那麼外面那些人的目的,就絕對不是單純的看守天罰城的罪犯。
“不然呢?你也都看到了,這天罰城就是個香餑餑,開采黃金,能撈到的好東西可不少,他石破驚能撈到的好處,大部分都應該還沒來得及運送出去,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會有沈六手上的地圖,又為什麼,沈六可以出得去。”
陳登穀點點頭,繼續開口說道。
外面那些守衛,就是看著石破驚的,不讓石破驚將他從天罰城之中撈到的那些好處全部都給運送出去。
估計這一次來的麻煩,也是衝著讓石破驚下崗來的,隻要石破驚下崗,他們接手天罰城,找到了石破驚所留下的那些寶藏。
那麼他們,可就算是發了。
“所以石破驚才如此的忍耐你,我理解的沒錯吧?”
文墨不是傻子,很快就讀懂了陳登穀的意思。
“對咯,不然你認為他為什麼要那麼忍耐我,他是個什麼人,你也看到了,他這樣的人,能如此包容我,足以見得,他的確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陳登穀再度點了點頭。
“那這件事和副殿主有什麼關係?”
突然,文墨想到他們來天罰城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來找端木文宣的。
可是陳登穀說了半天,也隻是說了石破驚的事情,並沒有提及端木文宣。
“怎麼就沒關係了呢?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師姐應該是石破驚做的兩手準備,倘若他真的鬥不過外面那些人,被他們搞的下了崗,那麼天罰城就換了主人。”
“天玄機的人,應該是和那些人有所目的,剛好就在他下崗的這個節骨眼來要人,還要一大批人。”
“這種事情,在華夏律法之上,是絕對不允許的,但是這種要命的事情,石破驚自己是不會做的,所以他需要一個人,來將這不通律法之事,直接公之於眾!到時候……那些人垮台,他照樣可以回他原本的位置。”
陳登穀說完這一大段話,文墨徹底的震驚了。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登穀,這真的是一般人類的大腦嗎?
“你這是什麼眼神,乾嘛要這樣盯著我?”
陳登穀被文墨這麼看著,頓時愣了一下,問道。
“我就是好奇,你這腦袋瓜裡面,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這些事情,你是怎麼想到的?”
文墨依舊保持了自己臉上的震撼。
她來到天罰城之後,就是一頭霧水,結果卻沒想到,陳登穀居然從蛛絲馬跡之中,串聯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並且聽陳登穀分析的頭頭是道,事實……保不齊還真就是陳登穀說的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