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言加重力道,因為疼,時珂嘴裡哼哼唧唧的。
他突然就撒開了手:“我讓雲姨來幫你弄吧。”
時珂扭頭噘嘴表示不滿:“為我做這麼一點事你都不樂意?誰之前還說喜歡我來著?”
她記得,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忘。
江錦程似笑非笑的抓著她的手摁在腹下:“你確定還要我幫你?待會兒我可忍不住了。”
她臉頰上立刻浮上兩抹紅暈:“我都這樣了你還能有反應……你真是……”
他咬牙切齒:‘對你沒反應你才應該著急吧?’
最後還是叫來了雲姨幫時珂弄,江錦程也沒再去公司,留在家裡帶孩子。
相比起江宅的太平,司家此時截然相反。
司崇華突然回家,倒是讓佘淑儀有些詫異。
她心裡也在嘀咕是不是時珂那邊捅簍子了,但覺得不會這麼快,於是陰陽怪氣:“你還知道回來。”
司崇華面色凝重的看著她:“我們回國外定居吧。”
佘淑儀睨了他一眼:“不去,就在江城挺好的,我死也要死在這裡。”
“回國外就什麼麻煩都不會有了,你也不用再擔心允許跟時珂走得近了。”司崇華極力在忍耐心裡呼之慾出的怒火。
聽到這裡,佘淑儀終於反應了過來:“時珂告狀都告到你這裡了?她可真是有能耐。”
司崇華的怒火到達臨界點沒能噴發出來,而是將他自己灼得千瘡百孔。他頹然的靠在沙發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才沒告狀,你打得人家一身傷,錦程是瞎子嗎?是錦程給我打的電話。人家時珂根本沒想追究,隻是希望你以後不再打擾他們的生活。”
佘淑儀銀牙咬得死緊:“我小看她了,手段真是高明,搞定了錦程和允行,現在連你也向著她。她要真那麼善良,這事兒就不會弄得人儘皆知!”
司崇華受不了她這套荒誕的理論:“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的?!難道非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不讓人知道的任由你欺負才叫善良嗎?那你是得有多惡劣?!你要是不答應回國外定居,咱們就離婚!”
這麼多年,‘離婚’二字從來都是佘淑儀鬨騰的時候拿出來說,這是頭一次從司崇華嘴裡說出來。
佘淑儀怔住了,有些難以置信,隨即是憤怒:“早知道,我還不如留在江家,我跟著你這麼多年,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司崇華,你真不是個東西!”
就知道她會拿這個說事兒,這麼多年,司崇華早就聽倦了:“你要是覺得跟著我委屈了,你可以走,現在我給你機會,離婚,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淨身出戶都行!”
佘淑儀在感情上從來都是贏家,她不會低頭,不會認輸,在司崇華提出離婚後,她絕不可能挽留。
她秉著這一股子勁,尖酸刻薄的提要求:‘行,離婚,我成全你,我又不是離開你活不下去!淨身出戶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逼你的。現在你和允行都不待見我,那兒子也歸你了,麻煩你趕緊把財產清點一下,立刻去辦手續!’
她以為,一個淨身出戶和孩子的撫養權就能讓司崇華後悔,司崇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兒子的未來考慮,但她想錯了,司崇華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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