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鐲子的圈口比較小,時珂疼得半晌都沒緩過勁來,整個手背被蹭紅了一片,手掌最寬的地方都幾乎破皮了,想取還取不下來!
她真懷疑佘淑儀練過,動作簡直是快狠準!正常人戴這種圈口的鐲子都要各種做防護措施,小心翼翼的,但依舊比較費勁,可想而知剛才這一下有多痛!
“給你的你就收著。”佘淑儀似笑非笑的說完,起身出去了。
時珂戴著鐲子的右手疼得不敢亂動,一直僵著,沒一會兒破皮的地方就紫了,整個手慘不忍睹的,是骨頭都痛的那種。
江錦程比她想象的來得要早,剛過八點,他就到了司宅。
這會兒佘淑儀才高高興興的叫保姆上菜開飯,司允行也下樓了。
江錦程的臉色很不好看,在他發作之前,佘淑儀先開口:“不好意思,是我讓時珂來家裡坐坐的,忘記跟你提前說一聲了。崇華去國外了,平時允行在學校,我病在家裡出不了門,也沒人陪我說說話,你不會怪我吧?”
江錦程沒作答,看向了時珂,像是在問她是不是佘淑儀說的這樣。
時珂心裡叫苦不迭,她手上戴著佘淑儀給的‘封口費’,人家戲做得足足的,她要是現在拆穿,且不說佘淑儀會怎麼記恨她,還會讓她染上離間人家母子關係的嫌疑。
她勉強扯了扯唇角,沒有多表態。
江錦程走到她跟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走,我們回家。”
時珂還沒來得及高興,佘淑儀就發聲了:‘吃了飯再走吧,就我們幾個,也沒什麼外人。’
司允行懶得看他們嘰嘰歪歪,一個人先坐下了。
江錦程沒想著給佘淑儀留面子:“飯就不吃了,請司太太以後不要隨便找我太太。”
佘淑儀神色僵了僵,江錦程這裡攻不破,她理所當然的改從時珂下手:“為什麼?我和時珂聊得挺好的,我有個鐲子不錯,很適合她,剛剛也送給她了。錦程,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怨氣,總不能不讓我和時珂來往吧?”
時珂心裡淩亂得像是吹了一夜的秋風,從佘淑儀嘴裡說出來的話,就好像她們之間的關係挺好似的,大可不必好嗎?!
江錦程低頭看向了她的手腕,看到那隻碧綠的鐲子,他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很快他也發現了她手背上的淤痕。
他皺眉抬起她手腕仔細檢視:“怎麼回事?”
時珂正不知道怎麼解釋,佘淑儀一邊‘心疼’一邊從容的說道:“是鐲子圈口比較小,戴的時候是得費點功夫,戴進去就好了,怪我沒給她弄好。時珂,不會很疼吧?”
疼不疼佘淑儀自己心裡沒數嗎?!
時珂尷尬的笑笑,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司允行不耐煩的問道:“你們到底吃不吃飯?”
佘淑儀瞪了司允行一眼,對江錦程說道:“先坐下吃飯吧?”
時珂下意識揪住了江錦程的衣角,許是感知到她的小動作,江錦程第二次拒絕:“不吃了。”
說完,他帶著時珂頭也不回的走了。
佘淑儀立在偌大的飯廳裡,臉上的妝容都掩飾不住她此刻的蒼白,她費儘心機的從時珂下手就是想見見江錦程,跟他吃頓飯,沒想到最後還是連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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