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少有慌的事。
但此時此刻被她這麼一說,他不由得慌起來。
倘若真是因為他,她才無法懷上孩子,那他便是罪人。
黎語顏一怔,眼前的他神情冷峻,一臉的肅然,甚至愁眉苦臉的。
這是以往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遂忙道:“殿下,我嚇唬你的,你怎麼當真了?”
夜翊珩擺手:“不,你說的很有可能。”
“沒有可能,才一個月,一個月並不能說明什麼。”她道,“我方才說那番話,全是殿下說好看的雌性都有毒,我才說的。”
“孤這個擔憂,唯有你懷上才能解了。”他淡笑。
“成,問題又拋出來了。”
話音剛落,黎語顏便看到東宮內有好幾對人兒。
淩朗帶著憐煙在湖邊,兩人正悠閒散步。
薑樂成與春柳在長椅上坐著,似在說悄悄話。
若風跟在夏桃身後,著急地解釋著什麼。
唯有妙竹與鬆果站在寢宮門口,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黎語顏拉了夜翊珩的手:“殿下,我打算儘快給鬆果動手術。”
夜翊珩蹙眉:“不是說好,讓淩朗動手術麼?”
“對,讓淩朗主刀,我已經將手術方案整理完畢,就等定個時間了。”
“你是如何想的?”
夫妻倆邊走邊聊。
黎語顏指了指一對對的人兒:“你看他們都是有說有笑的,即便有惱意也是生動的,但這兩日我見鬆果與妙竹皆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要做那等手術,對一個古人來講,總是緊張與心慌的。
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鬆果體內究竟有無另一枚。
這便是叫人心慌與緊張之處。
夜翊珩頷首:“你定個日子吧。”
黎語顏道:“我先與他們商議下。”
夫妻倆便快走幾步。
見兩位殿下回來,鬆果與妙竹連忙迎上去。
面上皆是恰到好處地掛了笑意。
黎語顏直言道:“我想這幾天叫淩朗給鬆果動手術,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亦或鬆果你有什麼不便之處,全都說出來。”
鬆果與妙竹沒想到太子妃一回來,就說起此事。
且又要立即動手術的意思。
妙竹道:“回太子妃,婢子沒意見,就是想他好好的。”
說話時,適才的笑容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控製的愁容與憂慮。
鬆果垂首道:“回太子妃,小奴先前也說過,隻怕自己體內確實沒有,但有沒有都得做手術才能知道。小奴已經做好了準備,萬一有個好歹,還請兩位殿下幫妙竹尋個信得過的人。”
“說的什麼話?”黎語顏神色一重,“你七歲淨身都能好好活下來,如今倒是不信我的醫術了?”
“太子妃的醫術,小奴自然是信的。”
“那是不信淩朗的醫書,不信他能學到我所教的?”
鬆果搖頭:“七歲淨身時,那時小奴毫無牽掛,可以無所畏懼。而今小奴有了妙竹……”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