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再問一遍,堂下何人?”
秦宇再次問道,本來拓跋燕還想繼續罵的,可是見到對方已經舉起了驚堂木準備拍下,立馬慌張道:
“拓跋燕,我叫拓跋燕,特麼的别打了!”
他終究還是個欺軟怕硬的人,平日欺壓良善就夠了,哪裡吃過如此苦楚?
而且他也不蠢,就算自己再恨再氣,也得恢複自由後才能報仇。
“哦,拓跋燕!”秦宇輕描淡寫的將驚堂木放下,淡淡道:
“本王問你,你玷汙林小雅一事,是真是假?”
拓跋燕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是她主動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你懂嗎?是她勾引我的!”
秦宇眯著眼睛問道:
“事到如今還敢胡說八道?”
“是真的,她若不是勾引我,為何會在我面前經常晃悠?”
拓跋燕聞言大急。
聽到這話,秦宇更氣了,咬牙道:
“就你長得這狗屎一樣的模樣,你哪來的自信說出的這麼無恥的話?我大秦有養狗的習慣,你在街上應該也遇見不少狗,怎麼那些狗也是在勾引你不成?你怎麼不找條狗上床?”
秦宇的這句話,令旁邊的衙役忍俊不禁。
不過拓跋燕也被這話給氣瘋了,他紅著雙眼吼道:
“你敢這麼侮辱我?”
秦宇卻不屑道:
“侮辱你?本王還要治你的罪呢!”
“你敢!我是突厥使臣,你敢對我亂來,突厥百萬鐵騎即刻南下,頃刻間就能讓你們大秦灰飛煙滅!”
拓跋燕大聲吼道:
“而且我是突厥王室,是我們突厥可汗的侄子,你無權問我的罪!”
他現在是真的怕了,因為他發現眼前這人,比他們突厥人還要野蠻。
秦宇卻笑道:
“拓跋燕,你還認識我嗎?”
拓跋燕一愣,搖頭道:
“不認識。”
“嗬嗬,半年前,本王敢帶著幾千人,在望風坡擋你的幾萬大軍都面不改色,如今在我大秦腹地,在我的地盤,你覺得本王會怕你的威脅不成?”
拓跋燕一怔,隨後驚聲道:
“就是你當時守在望風坡?”
望風坡那一戰,可以說是拓跋燕一生的恥辱和陰影。
他幾萬大軍都險些沒能突圍,最後隻有他和寥寥數人逃脫。
那一戰,他丟儘了顏面,從此之後再也不願提及,但這件事情,他早就銘記於心,甚至成了他人生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此刻再度見到這個曾經讓他丟儘尊嚴,差點喪命的男人,他內心湧起濃濃的恐懼與憤懣。
秦宇冷笑道:
“所以本王今日治你的罪是治定了,你也别拿你們突厥來威脅我,本王不吃這一套,而按照我們大秦的律令,殺人償命!”
“你要乾什麼?”
拓跋燕大駭,連忙掙紮了起來。
“秦宇,我勸你不要亂來,就算這事是我乾的不對,我賠錢就是了,我要是死了,突厥一定會馬上開戰……”
他越說聲音越低。
心裡已經有些害怕了。
中原人常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事掛在嘴邊他也聽說過,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輪到他自己身上。
而且,看秦宇這架勢,似乎真要嚴辦。
這一瞬間,拓跋燕心裡充滿了悔意。
他不該來的。
秦宇卻根本不理會他的威脅,淡聲道:
“林小雅雖因你而死,但並不是你直接殺的,所以讓你償命,倒也不至於。”
他雖然心裡很憤怒,但也清楚,其實這事就算秉公無私的辦,也要不了對方的命。
更何況,他也沒辦法真的殺了對方。
而拓跋燕聽到這句話後,立即大喜。
秦宇又突然笑了起來,冷笑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玷汙了大秦女子是事實,本王判你剝奪作案工具之罪!”
此言一出,全場都愣住了。
剝奪作案工具?這是什麼鬼?
在場的秦人,愣了一會兒,一個個慢慢的反應了過來,表情變得古怪至極。
而拓跋燕等突厥人呢?則根本搞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宇此時已經起了身,看向京兆尹孫大人,揮手道:
“沒收完作案工具,就放他回鴻臚寺嗎?”
“這……這……真的要割嗎?”
孫大人表情十分奇怪,看著拓跋燕,猶豫道。
秦宇瞪著眼睛道:“怎麼?你有問題嗎?”
“呃……沒有。”
“那就執行吧,本王累了,走了!”
秦宇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懵逼的眾多衙役。
而拓跋燕此時,見到事情終於結束了,總算是鬆了口氣,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報今日的屈辱後,在隨從的攙扶下起了身。
確定秦宇已經走了,他這才看向孫大人,咬牙道:
“剛剛他不是說剝奪完什麼作案工具我們就能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