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說太可惡了,太可恨了,但現在康芮是祁淵的人,她回頭看了祁淵,發現他亦正面色沉凝的鎖著她,好似在等她接下來的話,她改口言道:“太令人意外了。你們的毒太高招了。名字也起很好啊,‘水’,意想不到。”
大家又都笑了。
祁淵亦笑的好真心,她總是可以逗笑他的,又能令他朋友接受她,欣賞她。
祁淵傾身過來,他的手臂本就在她身後椅上,這時傾過來倒似將蔣馥瑩半圈在懷裡,他問,“你有沒有興趣看下刺客營的用毒表啊?若是你有興趣,我叫康芮分享給你了。”
“我有興趣的。”
蔣馥瑩立時頗為激動的盯著祁淵,他換了新佩玉,身邊也添十四歲新人,她鬱悶的心情,居然被刺客的用毒表給治癒了不少,或許這就是情場失意,隻能在事業找補吧,雖然他覺得她不適合,但給她一堆毒藥,她自殺很方便的。唉...
“我相信嫪叔也感興趣,我父親也是。隻是,你們不需保密的嗎?”
“對你不需要。”祁淵說。
康芮便將刺客營常用的毒藥成分和解藥配製等法子寫了下來,大家邊用膳,他邊寫,寫好就遞了過來,“您睇下,其實主要的是就‘水’,除去這個,其他各種常規毒藥,難不倒您啦。但是各種打亂組合,再加上無色無味的‘水’,無敵。”
蔣馥瑩看後點了點頭,“水。妙啊。謝謝你啦。受教了。”
隨後就餐無話。
謝錦和那位去青雀號給肅王試解藥的少年還未歸來,蔣馥瑩亦不知經過十二日,肅王的眼睛在服用瞭解藥後,是否還可以重見光明。這就像在經曆一場考覈。
她往後靠在椅背,哪知靠在了祁淵手臂,她一怔坐直了身體。
祁淵和杜敬生、康芮還有燕青喝酒,其實蔣馥瑩想勸他别喝,但杜敬生、康芮從豫東上來,遠道而來,祁淵儘地主之誼,不喝酒也似乎說不過去,但他隻是小酌,他感受到她在他手臂靠了下又彈起,“我不會飲醉,我知你想買東西。你再耐心等等謝錦帶來好訊息。”
杜敬生和康芮面面相覷,都看出祁淵對蔣馥瑩的眼神有多喜愛,都知氣氛多麼微妙。
杜敬生說,“康芮,你的解藥若是不管用,你就去死啊。你喝‘水’自刎。”
康芮笑道,“還用你講嗎?解藥不管用,我無臉回豫東的。一碗‘水’飲下腹去,瞎死我。”
蔣馥瑩分外煩躁,靠在椅背,面色嚴肅。
祁淵吸口氣,對蔣馥瑩道:“沒事啊,你莫這樣憂慮,坐立不安,安心點好嗎。縱然解藥不管用,我都從異國調了名醫,仍有希望的。有我在。”
蔣馥瑩看了下祁淵,他因為飲了酒,嗓子有些沙啞,她突然慌張,“你隻是今日在而已。”
說完,她同祁淵都愣住。
蔣馥瑩自知失言,左右言他,“外面風小多了。不落雪了。”
祁淵看看窗外,“是啊。”
蔣馥瑩輕輕咳嗽一下,也不知怎麼,就這樣尷尬,可能她知道今天的目的地是京涼青雀他的房間吧,她端了杯水飲了口,極力剋製著沒有使拿茶杯的手作抖。當然,這個水不是那個‘水’。
“你食好了麼,瑩瑩?”祁淵問,“是否不合胃口,不合胃口可以叫你喜歡的。”
“食好了。我清早如何嫦娥奔月,你忘了?你們說話吧,我等的心焦,外頭露台看看景色。”蔣馥瑩說著,立起身,去了外頭露台。
祁淵見她出了去,他便起身拿了披風出去給她披上,和裡間有道簾子隔開,他低頭親了下她嘴唇,蔣馥瑩因內裡有他很多下屬,她沒作聲。
“你回去陪朋友吧。”蔣馥瑩說,“我一個人靜靜。”
“嗯。”祁淵說,“你等的無聊可以拿齣戲單看下,你想看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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