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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染疾,麗妃懷著身孕伴駕去行宮照料起居,朝堂上一時沒有誰有心思為這對苦命鴛鴦感慨……
因為,這天真是,他們睡一覺起來上個朝,說變就變了。
滿朝文武大概就是這副嘴臉——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該乾嗎?
以及——
皇上真的病了還是被東廠囚禁了?
皇上不在是不是東廠想立瑞王為新帝了?
為啥丞相跟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我靠池重怎麼又官複原職手握兵權了?
一時間,朝臣心裡一排排的問號,但面上一個比一個凝重和懵逼。
池重接過虎符的時候,丞相目眥欲裂,像是要吐口血證明下他是不支援的。
但沈昭慕隻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他便老實了——
端妃被沈昭慕的人關押,丞相夫人和丞相的老來子都被沈昭慕抓了,他縱使想參,也得龍椅上坐個能主事的人啊!
隻是,就在人人自危時,東廠非但沒有投靠瑞王(楚禦的皇叔),還反倒搜出瑞王府私藏龍袍,將其……收押天牢了。
這反轉弄得,大家一頭霧水。
難不成沈督主真是一心效忠皇上的?
但接下來,他們又發現,沈昭慕大刀闊斧地將之前皇上的心腹給貶的貶,換崗的換崗(這是池芫的說法),總之,打亂了楚禦多年的佈局。
行宮中的楚禦彼時在喝湯藥,聞言,又是一口黑血,直吐得蘇瑤含淚傷懷。
但朝臣隨即又發現了,沈昭慕彷彿轉了性有了佛性似的,從前他殺戮無數,剷除異己是毫不留情,如今……倒不是說他放過了死對頭,而是,沒有趕儘殺絕,隻是將他們調令……
不順眼的都調離京城,去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想蹦躂也蹦躂不出水花來了。
行宮中。
蘇瑤挺著大肚子從殿內出來,愁眉不展。
她想了下,走向前廳,彼時,沈昭慕已經坐在那用茶了。
“麗妃這是想明白了?”
沈昭慕看了眼外頭的日頭,想著池芫怕熱,好在他走時,給她殿中撥了不少冰塊,還給她弄了冰鎮葡萄,她午覺醒來就可以吃。
而他快馬加鞭的話,後日就能回宮……
還是太慢了,他不禁眉頭烏雲壓頂似的陰沉起來。
所以再看麗妃,眼神就帶著不耐。
“說話。”
他冷沉地催了一聲。
蘇瑤咬緊了牙關,再抬頭,微紅的眼眸裡滿是堅定。
“你說的,隻要給他吃了忘憂散——便,會放我們離開。”
沈昭慕掃了一眼她的肚子,“孩子要留下。”
蘇瑤低頭看著自己鼓鼓的肚子,眼裡儘是不捨和掙紮。
但她又無比清楚,這個孩子,想活著,就不可能跟著她和皇上。
行宮被沈昭慕的人重重把守,連隻鳥都飛不出去。
而皇上的身子,毒是清除了些,但他因著困在這行宮之中,從前多麼睿智驕傲的人,如今便是日日湯藥不斷,臥床不起,從而鬱結於心,一日日衰敗下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