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極輕,他還是抬起了頭,看到我時眸光閃了閃,似乎此時才發現我的存在。我用下巴點了點那個杯子,示意他喝水,他卻沒有碰水杯而突兀地拉了我一把。我完全沒有防備,就那麼跌進了他的懷抱,緊接著淡淡的酒味混合著薄荷的香味襲來,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頸部。
我嚇住了,忘了要動彈。
“朵朵。”他呼吸粗重地輕呼著,灼熱的聲音落在我耳邊。有多久,他沒有如此親密地呼喚我了?我的身子莫名軟下來,由著他摟。
對於我的反應他十分滿意,開始啃咬我的頸部,極輕,癢癢麻麻的。既而,他咬過我的耳垂,在我沒有做出反應之前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他像著了火一般狠狠地襲捲著熱情將我淹沒,他甚至想得到更多,長指伸進了我的衣底。在他碰到我的某處時,我突然醒悟過來,用力握住他的手,“不要!”
我們現在在做什麼?出軌嗎?儘管知道自己是他的情婦,卻始終沒辦法走到最後一步。他卻瘋了一般不肯停,甚至甩開我的手將我往下壓。我偏頭避開了他再次吻過來的唇……
“臟啊!”
熱情,戛然而止,代炎彬依然握著我的身子,眼裡的熱火卻消失怠儘,變得幽暗不明?
“你說什麼?”他問,表情難看。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臟嗎?”他接著問。
我隻是覺得他和蘇沫做過這種事,無法接受罷了。
我的沉默激得他用力擰起了唇角,最後無情地把我甩開去,“滾!”我胡亂地理著衣服,狼狽不堪地往外跑,連工具都忘了拿。
“餘小姐?”
趙秘書看到我這個樣子走出來,驚訝地地叫。我沒忍住在她面前掉了幾滴眼淚,卻還勉強支撐著自己迅速跑下樓。沒敢馬上回五樓,如此衣冠不整,回到五樓隻會激起無數猜測。我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自己。
透過鏡子,我看到了自己紅腫的唇瓣,還有臉上狼狽不堪的淚痕,自嘲地笑了起來。大概,我要屬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職業素養的情婦了,代炎彬醒來會不會第一時間把我給開了?
所謂情婦,不就是隨時隨地討好金主的嗎?
我惴惴不安地等到下班,上頭並沒有打電話過來說要如何處置我,連工具都是趙秘書讓人送下來的。主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用他的話說,人在,工具在,人亡,工具亡。我竟然忘了他的教誨把工具都忘在了樓上,他自然是不滿的。
我隻能硬著頭皮從趙秘書手裡接過東西。趙秘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到底沒有說什麼,而主管似乎到現在還理不清我的身份,也沒有多說。倒是劉姐,陰陽怪氣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裡含著的意思十分明顯,無非就是我想藉著在總裁辦公室裡乾活的機會惹出腥臊的意思。
我真想告訴她,其實不用藉著打掃做這些事,因為我已經是代炎彬的情婦了。當然,我沒有這個膽量,於是隻能把她的目光忽視掉。自從上次我搶走了她的工作後,她對我一直不爽,用眼神剜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下午,小傢夥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讓我早點回去,他想吃我的菜了。雖然每天營養餐吃著,但小孩子終究是喜歡媽媽的味道的。難得他能想到我做的美味,我滿口答應,眉宇間已經凝上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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